有些事,不是依理智去解決的,人的心是軟的,會受到傷害,而自己的那些親人,都是心的一部分,別人帶走了他們,就是在心上挖了一個大大的洞,即使他悔悟了,想去彌補,可是那心上的徹痛,又怎么彌補得了。
月然剛回到世子府還沒多久,黎斐就派人過來,要她到宮中去一趟。
月然知道,黎斐肯定是為了昨天的事,不過她并不擔(dān)心,沒了別人在旁邊,黎斐根本不可能為難她。
當(dāng)月然換上一身淡綠色的宮裝走出去時,卻莫君風(fēng)懶懶的倚在門上,身上的臟衣已經(jīng)換了下來,一身紫衣飛揚,當(dāng)真是妖孽異常。
莫君風(fēng)看到月然的衣服時,眉目中露出一絲驚艷的神色來,他穩(wěn)穩(wěn)地朝著月然走過來,臉上依舊是那懶懶的笑。
他走到月然身邊,驀然執(zhí)起月然的手,月然警惕的看著他,突然就有了一種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感覺。
因為昨晚的事,月然原本細膩白嫩的指上已經(jīng)布滿了細密的傷痕。
莫君風(fēng)的唇突然就覆上了月然的手指。
月然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看莫君風(fēng),頗有點不相信。
莫君風(fēng)抬起頭來,看著月然的手指,滿是傷感,“你就是這么不小心,雖然昨晚我是惹你生氣了,但是也不要那么野蠻嘛,你看把自己都傷成什么樣了。。?!?br/> 又瞧了瞧月然的額頭,“看,額頭上也是?!?br/> 月然身邊的侍衛(wèi)突然低下頭暗笑起來,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已經(jīng)領(lǐng)悟了世子話中的真諦。
莫君風(fēng)充滿贊賞的看了那些宮人一眼,他們便笑得更高興了。
月然似笑非笑的看著莫君風(fēng),說道,“是啊,若是我能多學(xué)一點武功,也不必輸?shù)哪敲磻K了。”
莫君風(fēng)變得更加傷感了,“月兒我知道你是在怪我,可是在那種情形下,任何正常的男人都無法手下留情啊。。。。?!?br/> 月然的臉色微紅。
莫君風(fēng)看到這些,似乎變得更有興趣起來,他走進攬著月然的腰,“你的身體本來就比較差,現(xiàn)在還有力氣能一個人進宮嗎?要不我陪你去吧。”
月然的臉更紅了,她轉(zhuǎn)過頭狠狠的瞪著他。
可是那些侍衛(wèi)卻嫌場面不夠亂,立即大聲說道,“若是世子能去那便更好了不過了。”
月然看著莫君風(fēng),他的臉上滿是關(guān)切的笑意。
這讓月然恨不得到他的臉上撕扯幾把。
但是她肯定不能這么做,她微微退了幾步,遠離了這些人,然后對莫君風(fēng)說到,“世子未免太小看我了,對于世子沒做的事,我自然不會讓你像一只烏龜一樣背黑鍋?!?br/> 莫君風(fēng)聽了,得意的笑了起來,也沒在意月然話中的嘲諷,說道,“郡主果然聰慧,既然這樣,本世子也不攔著你。”隨即又想月然身邊靠了靠,“雖然說郡主昨晚有點累,但是我想走這點路還是沒問題的。”
月然臉色通紅,狠狠瞪了他一眼,咬著嘴唇,也不理莫君風(fēng),極快的向外走去。
莫君風(fēng)在后面看著月然,笑的很歡樂。
月然到宮中時,黎斐正在批改公文,疏朗的陽光灑落在他的身上,額邊的鬢發(fā)已見斑白。
月然鼻尖一酸,輕輕地走到他身邊,奉上了一杯熱茶,然后輕輕替黎斐捶起背來。
黎斐感覺的身后的變化,揚起了嘴角,坐直了身體,臉上滿是慈愛的笑意。
月然低聲說話,語氣中略有責(zé)怪,“舅舅宮中的妃子了呢,怎么也不見一個來侍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