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醒了,感受到昨夜夢中的溫暖忽然空去,他不禁睜開了眼睛,看著床上皺褶的被單出神。
“你醒了?”
蘇菲娜掛著笑顏的臉出現(xiàn)在冰稚邪眼前,老師歪著脖子,成熟的臉上帶著一絲俏皮。
冰稚邪愣愣地眨巴眨巴眼睛,隱約回憶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昨天晚上……”回憶的內(nèi)容把他自己嚇了一跳,一下子想坐起來,但牽動了傷勢,頓時疼得直裂嘴。
“啊,別動別動,你現(xiàn)在的傷千萬動不得,否則就白治了?!碧K菲娜關(guān)切的神情溢于言表,扶著他躺好,輕輕拍了拍肩口的被子,讓他安心的躺在里面。
“昨……昨天晚上……”冰稚邪對昨晚的事顯然不能釋懷,他希望那只是個夢。
蘇菲娜抿著嘴笑了:“我才發(fā)現(xiàn)你這么會占女性的便宜,趁著病就提要求,故意摟著我不放是不是?!?br/>
冰稚邪驚訝得合不攏嘴,臉上紅得像紅蕃茄一樣:“昨天晚上我……”
“你昨天晚上一定睡得很舒服吧?”
“嗯?我……”回憶起昨晚的感覺,他從來沒睡得這么安穩(wěn)過,就像在自己的家里,臥在最信任的人身邊。
蘇菲娜奇妙的笑了:“看你的樣子,對昨晚念念不忘啊。這樣非禮老師,老師可是要生氣的哦?!?br/>
“我……我沒有……我……”冰稚邪慌亂的說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他從來沒在人前如此失態(tài)過,不過是現(xiàn)在,還是在昨晚。特別是昨晚,他將自己內(nèi)心最脆弱的一面表露出來,這是他絕不能容忍的事情。他深吸了一口氣,平復(fù)下心中的慌亂,冷淡道:“昨天晚上只是一個誤會?!?br/>
蘇菲娜見他的語氣忽然變得冷漠平靜,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淡了下來,忽爾她又笑了:“是啊,一個撒嬌的誤會。一個不停往我懷里鉆的誤會?!?br/>
冰稚邪強(qiáng)裝出來的冷漠繃不住了,臉上寫滿了窘迫和羞愧:“你……你為什么要這……這個樣子!”
“什么樣子?拆穿你包裝起來的冷酷?”蘇菲娜狡黠的笑道:“你不用在意昨晚的事,任何人都有脆弱的時候。就裝作什么都不知道,沒有發(fā)生過好了?!?br/>
“我……我怎么能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冰稚邪一下將被子悶住了頭,這是他一生最大的糗事。
蘇菲娜再次笑了,看著悶著頭的冰稚邪笑得很溫柔。
再次醒來時,墻上的擺鐘指到了十點,不知道是早上十點還是晚上十點。他躺在床上點亮燈,看著窗簾外,原來是晚上十點啊。
蘇菲娜感受到光亮走進(jìn)了房間道:“你醒了啊。哎呀,肚子餓了吧,睡了這么久。應(yīng)該還有飯店沒關(guān)門,我去買些東西來吃,你等著?!?br/>
冰稚邪本來很尷尬,可是這一刻他心里一怔。他感覺蘇菲娜在說著家長里短的小事,就像他看見過的那種歡樂而瑣碎的小家庭。
“你怎么了?”蘇菲娜看到他在發(fā)呆,以為自己說錯了什么。
冰稚邪默默的搖了搖頭,剛才的話讓他心里觸動很大。
蘇菲娜抿嘴笑了,轉(zhuǎn)頭離去。
冰稚邪在這種感覺中沉靜了一會兒,提起神來運(yùn)起魔法給自己療傷。在野外一個人生存了這么久,就算不刻意去學(xué),也會被逼學(xué)會。閉上眼睛,用自己體內(nèi)的魔力去感受青蓂藤的生長。這種藤草能長出細(xì)如針線的藤須,扎根在內(nèi)臟上,然后不斷生長,最后形成網(wǎng)狀,將破碎的內(nèi)臟全部固定。
冰稚邪用治療的魔法,加速內(nèi)臟的愈合,依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用了這么好的藥,不出兩三天他就能下床簡單活動。
過了沒多久,蘇菲娜冒著還沒停的雨回來了:“鳳尾蝦排、吐司卷、香瓜火腿沙拉和奶油鮑絲湯,這些喜歡吃么?”
“謝謝?!?br/>
蘇菲娜笑道:“你喜歡吃就行,用不著把謝謝掛在嘴上?!彼褨|西放在床頭柜上,周身火元素一震,濕漉漉的衣服變得干爽得很。
食物放在床頭,冰稚邪想挪過去自己動手,卻被蘇菲娜攔住了。
蘇菲娜告誡道:“你別動,還是好好養(yǎng)傷吧,我來喂你。”
冰稚邪低著頭說:“不,我還自己來……”
蘇菲娜呵呵笑了:“你還害羞了。怎么,姐姐喂你吃飯不行嗎?”
冰稚邪說不出話。
“嗯,先吃什么?火腿沙拉好嗎?”叉子叉起一塊,蘇菲娜用手護(hù)著送到冰稚邪嘴邊。
冰稚邪十分難為情,遲疑了幾秒,還是吃了。
蘇菲娜吃吃的偷笑:“我也覺得這種喂人吃東西的感覺好奇怪?!?br/>
冰稚邪即尷尬,又無奈的笑了。
……
維恩終于出院了,洛、可妮莉雅、伊琳娜、琴,還有愛瑪、夏娜以及多多莉絲、波雅和多爾都來祝賀他。雖然他胸口上還縫著針,但正常行動已經(jīng)沒有問題,吵著鬧著要喝朗姆酒。
來到一家飯店,單點了一間包間,酒肉好菜自然是少了不了。
維恩左數(shù)右看這才發(fā)現(xiàn)好像少了兩個人:“咦,冰稚邪和赫斯明芬呢?他們兩個怎么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