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安所,鑒定處,蘇菲娜剛剛趕來,看到有不少人在清理金屬和木碳碎之類的東西。哈勃見到蘇菲娜,將她帶進來。
蘇菲娜說:“事情我知道了,情況怎么樣了?”
哈勃說:“各城門加派了人手,巡衛(wèi)也在城里搜查,治安廳發(fā)布了懸賞獎勵提供線索的人。抓捕到的人正在審訊,現在正在等精通傀儡機械的專家對這些碎片進行鑒定?!?br/>
幾大桌子的零件都擺好了,沒過多久治安所門外來了一輛馬車。帝都治安廳的最高官員黑爾·貝斯立刻迎了上去:“汲西先生?!?br/>
馬車上下來兩個人,一個穿著黑色睡袍還露著大腿的女人,和一名非常強壯男人。黑爾·貝斯緊緊握住了強壯男子的手:“我是黑爾·貝斯,這里的負責人,您百忙之中能深夜趕來真是太好了。咦,你……”
旁邊一臉倦意的女子打了個哈欠,拍著嘴巴,瞥了一眼旁邊的貝斯,面無表情的說:“我是汲西先生?!?br/>
“呃……”貝斯尷了個尬,伸手道:“你好,汲西先生?!?br/>
汲西先生沒理會他,徑直走上臺階:“別廢話了,忙正事吧。我還想趕回家睡覺呢?!?br/>
治安官員和其他人等看著汲西先生走進治安所,一個個小聲議論著,竊竊私語。
達芬克低聲對身邊人道:“這個專家真夸張,一個女人非得叫先生,還穿著一身睡衣就來了?!?br/>
“誰說不是呢?!?br/>
有人表示懷疑,低聲道:“這女人行不行啊。她這個樣子真的是專家嗎?”
汲西先生看著很年輕,三十來歲上下,穿著品質上乘的高檔黑色長睡袍。她甚至都沒戴胸罩,睡袍當風衣一樣穿著,沒扣扣子,只系了腰帶,裸著大腿,穿了條很窄很小的三角內褲。
來到鑒定處,貝斯好奇詢問道:“汲西先生,您身邊這位是?”
“它是我制造的傀儡,我叫它大狗?!奔澄飨壬鷽]心思應付這種場面話,大致交待了一下,就開始檢查桌上擺放的零件了。
原本對汲西先生專家身份表示懷疑的人,都暗吃一驚。誰都沒有看出來,眼前正在翻弄零件的‘光頭大漢’居然是個人造的傀儡!
有猥瑣者竊竊偷笑:“有這樣的‘壯漢’陪著,她晚上睡覺一定很爽?!?br/>
這話說的聲音很小,但汲西還是聽到了。她頭也沒抬,淡淡說道:“你要不要試一下它有多爽呢?它的那根很粗很大,一定能滿足你?!?br/>
在場有人忍不住笑了,有人使勁憋著。貝斯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狠狠地瞪了手下一眼,命令道:“你別在這里呆了,去外面盤查事發(fā)地點的居民,看看有什么線索?!?br/>
沒多久汲西先生鑒定完畢了,指著桌面上道:“壹貳式犬傀儡2具、肆捌式改再造傀儡2具、零肆式斬殺傀儡3具、零玖式自爆傀儡1具,保存最為完好的是這個,柒五式炮射傀儡,1具?!?br/>
“能看出什么嗎?”貝斯整了整皮制的風衣問。
汲西先生洗了手,拿白手帕邊擦干邊道:“都是通用型傀儡,細節(jié)部份有些改進,本質并沒有變。雖然是大陸東部流行的傀儡款式,但沒有什么可參考性。這種東西市面上到處都能買得到,很多小作坊里,甚至是私匠都能做。從殘存的零件可以看出,這些傀儡的工藝都是優(yōu)良品質,這是值得注意的地方?!?br/>
貝斯不解:“怎么說?”
汲西先生左手環(huán)胸,右手托腮道:“傀儡師的傀儡是非常耗錢的地方,在傀儡職業(yè)聯(lián)盟對傀儡品質定級標準,分為:普通、強化、優(yōu)良、精工、無暇……等等品質。這種通用型傀儡,大部份傭兵和不太富裕的傀儡師手里,都是做為消耗品使用。既然是消耗品,當然是成本越低越好,所以他們一般使用的都是普通品質的傀儡,還有不少人用殘次品來使用,講究點的才會用到更好的品質。特別是像用于一次性自爆的傀儡,基本上都是用的比較差的品質?!?br/>
“你是說這個傀儡操縱師非常有錢?”
汲西點頭:“品質工藝越高,價格的差別非常大,有時候一個級別的差異,價格可能相差幾十倍以上。拿我這只大狗來說,它的一只手臂就有幾百個傳動零件,每一個動作都有很復雜的關節(jié)連動。如果是品質差的,傀儡的行為動作會非常呆板。能拿優(yōu)良品質的傀儡當成消耗品來使用,我只能說這位傀儡師的財力雄厚。”
達芬克說:“我還遇到了一個傀儡。”他將自己見到的那具傀儡描述了一遍。
汲西先生道:“聽你的描述,那應該是專門訂制的傀儡。如果見到實物,我或許可以判斷出出自哪位匠人之手。當然也有可能是傀儡師自己制作的,很多傀儡師,自己就是匠造大師?!?br/>
貝斯愁眉道:“也就是說,這些傀儡沒有什么有價值的線索?”
“不,有一點?!奔澄飨壬溃骸斑@位傀儡師的水平大約在高階水平……可能還要稍強一點。而且是位女性,年齡在24歲至30歲之間,沒有結婚。”
眾人訝異:“這你都能看出來?”
汲西先生難得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這是我的職業(yè),請不用懷疑?!?br/>
傀儡師本來主修的就是心靈支配系的魔法,雖說不以精神支配為主,但學心靈支配系的魔法師對心理學或多或少都會有所研究。眾人念及此,也就釋然了。
“我能做的都完成了,剩下的是你們的事情了。”汲西先生再次打起哈欠,在大狗的攙扶下上了馬車,嘴里還在抱怨:“唉,明天中午要補個美容覺了……”
汲西先生走后,后續(xù)線索跟著送來。事發(fā)時有民眾看到從高塔上跳下來的人,是個穿藍**法袍的男人。被捕的人,審訊也有結果了。
審訊人員匯報說:“擒獲的四人交待,他們是城外村落組織的民兵,兩天前有人花1000金幣雇傭他們,讓他們等第二次聯(lián)絡。第二次聯(lián)系之后,就讓他們在街上伏擊,以爆炸聲為信號,實施這次行動?!?br/>
一些偏遠的鎮(zhèn)子和鄉(xiāng)間的村莊,政府士兵無力顧及,各村莊都會自行組成民兵組織,抵御野外的魔獸侵害和土匪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