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本來就是當?shù)赜忻聂[鬼之地,所以在這個招待所拆的時候才會有這么多人圍觀,如今挖出了這口看起來頗為古樸的石棺,這無疑是滿足了大家的獵奇心思,人群一下子呼啦啦的都圍了上來,他們圍著這口棺材品頭論足指指點點,畢竟棺材大家見過,一個招待所里埋了這么一口碩大的石棺還真的是不常見。
“看嘛呢,看嘛呢,我說大家個兒都不忙呢?看到口棺材也不嫌晦氣,湊這么近嘛呢?”領隊對圍觀的眾人道。
“這您就不知道了吧,這看到棺材可是升官發(fā)財?shù)囊馑?,怎么就能說晦氣呢?”圍觀的人笑道。
“發(fā)個屁的財,您要是喜歡,我把這東西給您運家里去?”領隊說道。
“那成啊,我回去要是開了棺,棺材里要是有什么古董可都算到我自己個兒的了啊!”圍觀的人倒也不虛,畢竟光天化日之下現(xiàn)在還這么多人在場,人真沒必要去害怕一個棺材。
“那不行,真要有古董,要么交給國家,國家要是不要,咱們也是見者有份!”其他的人立馬就不干了。
他們在七嘴八舌的議論,他們吵吵著要現(xiàn)場打開這口棺材看一看里面到底裝的什么東西,我們剛才在廢墟里找門的時候就已經(jīng)讓人們紛紛側目,現(xiàn)在也不好說什么,看著眼前的這口棺材,我心中也是十分的疑惑,而且袁天道看著這口棺材一直是眉頭緊皺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就壓低了聲音問袁天道道:“什么情況?他們?yōu)樯栋堰@口棺材留下了?”
這口棺材是大了點,石質的也絕對要比正常的要沉,但是要說運走,以現(xiàn)在機械的能力肯定是能運,難不成真的像袁天道說的,那個大佬的后人對當年的事情漠不關心,派人守在這里這次轉移招待所里的東西只算是尊重已故大佬的遺愿草草的應付一下?
我問了袁天道一聲他也沒有回答,而是繼續(xù)的盯著這口棺材,李冬雷拉了我一下低聲道:“你沒發(fā)現(xiàn)袁隊長的狀態(tài)不對?哎呀,你看這些人膽子是真的大,他們還真的要開棺?”
我轉頭一看,在圍觀群眾的起哄之下,那個領隊竟然還真的讓那些挖掘機去鏟洞挖開那口棺材,這口棺材里面隱藏了太多的秘密,誰也不知道打開之后會發(fā)生什么事,萬一里面忽然的就跳出來一個大粽子把現(xiàn)在看熱鬧的人都給咬死了呢?不管是出于哪個方面我都不能看著眼前這幫人胡鬧,就想走過去攔住這幫人,可是我剛動,袁天道忽然拉住了我的手道:“別動!”
“嗯?!”我大吃一驚,道:“你的意思是讓他們把棺材打開?”
“靜觀其變?!痹斓拉h(huán)視了一下四周道。
“如果真打開了里面有什么奇怪的東西,比如說那個壁虎人,又或者是當年的那個啞巴老頭呢?”我道。
“不會,我有種很熟悉的感覺。”袁天道搖了搖頭,他皺著眉頭道:“我覺得我好像見過里面的人,讓他們打開!”
李冬雷對我擠了擠眼示意我別說話,我不知道袁天道此時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只能靜靜的看著那邊的挖掘機師傅在忙碌,那挖掘機的鏟子砸在那石質的棺材上砰砰亂響,但是那個棺材卻如同在地上生了根一樣的紋絲不動,棺材板更是沒有絲毫的動靜,幾個鏟車師傅可能是急了,三個鏟車的鏟子一齊的推動著那個棺材,但是就算如此,那棺材還是在地上屹立著沒有絲毫的晃動!
圍觀的群眾沉默了,挖掘機的鏟子有多大的力氣?三臺挖掘機合力推不動一個石質的棺材?就算它是個實心的也應該推的翻跟頭了?。?br/> “把旁邊的垃圾都推走,看看這個棺材下面是不是有什么機關!”那領隊滿頭大汗的招呼道。
挖機師傅馬上開動,把石棺周圍的各種垃圾都給推走,三臺挖機同時操作效率是非常的快,眨眼的功夫就已經(jīng)把石棺周圍清空,所有人都看著那個棺材的底部,卻發(fā)現(xiàn)下面沒有任何的機關,這個棺材就是非常普通的放在水泥地面上,也不覺得這個棺材有多重,但是它就是這樣的穩(wěn)如泰山。
“難道那些人沒有運走是因為根本就抬不動?”李冬雷道。
我苦笑了一下?lián)u了搖頭道:“我也說不上來?!?br/> 之后我看了看袁天道,結果發(fā)現(xiàn)袁天道開始邁動步子朝著那個石棺的方向走去,他到底是什么想法他也不說,而且他來了天津的這個招待所之后整個人的狀態(tài)都不對,想到他可能在這里“死過一次”,我也不好去問他什么,只能跟著他往那邊走去。
可是當袁天道走到那個石棺前的時候,他卻出乎意料的噗通一聲跪了下來,他這一跪不僅是把我跟李東雷嚇了一跳,那領隊的還有圍觀群眾也都是大吃一驚,領隊擦了擦臉上的汗走了過來問我道:“小兄弟,你這哥們兒怎么了?難不成這個棺材里埋的是他家的先人不成?”
“不是。我這個朋友是個很厲害的法師,他看這個棺材不正常,這是在幫忙處理呢。”我趕緊編了一個借口道,如果我不這么說的話估計大家都會把袁天道當成神經(jīng)病。
我這么一說,這領隊也激動了起來道:“早就看三位兄弟氣度不凡,原來是大師,這位大師,您趕緊把這件事給處理一下,你說我接點小活賺個零花錢容易么我,我之前只當這個地方鬧鬼是大家傳的邪乎,又覺得這是一個白天就能干完的活,早知道有這么邪性一棺材,說啥我也不接這個活。”
“這個地方以前可是重兵把守,大哥你能接到這個活肯定是軍隊里有人吧,而且這活肯定賺的不是小錢。”李冬雷看著領隊道。
“這就說來話長了,哎,我說大師,這棺材里到底是什么東西?”領隊看著袁天道說道。
此時的袁天道還在磕頭,從他跪下來就開始磕個不停,而且每一個頭都磕的實實在在砰砰作響,我拉了拉那個領隊對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這時候所有的人都沉默了,大家都看著跪在地上嗑響頭的袁天道。
這個響頭,嗑了有十幾分鐘,袁天道的額頭已經(jīng)嗑破了,鮮血流了一臉,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無比的猙獰可怖,圍觀的人很多都不忍心再看,那領隊小聲從兜里掏出了幾張百元大鈔塞給了我小聲道:“兄弟,這份人情我張麻子領了,帶著這哥們兒走吧,別嗑了,再嗑命都沒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