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回頭一看,這人穿了一身小褂子,頭戴一頂瓜皮帽,看這一身行頭差點沒認出來,這人抬頭看了一眼老爺子道:“阿貴,是我?!?br/> “是你!”老爺子道。
眼前的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失蹤了的李狗子。他的臉上滿是抓痕,以至于都不好辨認相貌,而臉上的那抓痕十有八九就是昨晚白老鬼臨死前掙扎著抓的。
“噓!”李狗子對老爺子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拉著老爺子悄然的離開了人群,老爺子心里這時候其實還是挺害怕的,但是眼見著眼前的這個李狗子并非是昨晚夜里那抓狂的模樣,只能跟著他走,等二人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李狗子點上了煙道:“阿貴,怎么回事?”
他這么一問,老爺子的眼淚嘩啦啦的就流了下來,這時候他也不想隱瞞,就把那個女尸半夜找李狗子糾纏折騰,二人去找陰陽先生,之后這女鬼上了李狗子的身殺了白老鬼這些事情都是和盤托出。
李狗子聽完這件事的前因后果,默默的點了一根煙抽了起來。
“狗子哥,要不是你對那女尸起了邪念,老鬼也不會死了,昨天我們?nèi)フ谊庩栂壬旧砭拖刖饶悖Y(jié)果惹怒了那個女鬼,白老鬼這才丟了命,你說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老爺子看著李狗子問道,不管怎么說,清醒的李狗子可是老爺子的主心骨。
“不是我對那個女尸起了邪念,是那個女尸對我起了邪念,當時挖開那棺材之后,那女鬼就已經(jīng)到了我的背后,她對我說她還是黃花大閨女,還未嘗到那男女之事的滋味不忍就這樣轉(zhuǎn)世輪回,逼著我日了她,我要是不這么干,那天晚上咱們仨就要折在那,不然你以為老子就那么色中餓鬼,能對一個女尸干那事兒?”李狗子踩滅了煙道。
李狗子的話老爺子肯定是相信,但是問題是不管那天晚上到底是李狗子對女尸起了邪念還是女尸對李狗子起了邪念,事已至此說這個已經(jīng)沒有意義。
老爺子道:“白老鬼昨天還跟我說,那女尸是吸你的精氣,女鬼要是不走,狗子哥你遲早也要沒命,現(xiàn)在那個陰陽先生也死了,老鬼也沒了。你得趕緊想辦法?!?br/> “其實前兩天我就發(fā)覺了不對勁兒,不過我只當是做了春夢,所以才搬過來跟你們一起住,想著咱們仨大老爺們在一起陽氣能重點也便罷了,沒想到是那個女尸晚上找上門來,怪不得我這身子一天不如一天,阿貴,你也別怕,咱們挖的棺材多了去了,啥尸體沒見過?那個女尸沒也長個三頭六臂,怕她個錘子?!崩罟纷蛹t著眼道。
“狗子哥,這個女鬼跟別的鬼不一樣,她兇的狠,那陰陽先生的半邊臉都被她給吃了!”老爺子道。
“怕她就放過我們了?與其等她到了晚上找過來,不如我們先下手為強!”李狗子道。
李狗子的強硬給老爺子吃了一劑強心藥,老爺子說道:“那狗子哥你說怎么辦,我都聽你的!”
“去買點煤油,把那個尸體跟棺材都他娘的燒了去!我要把她跟她的姘頭都給燒了!”李狗子道。
——二人返回陰陽先生家去看了看,陰陽先生的尸體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看的出來陰陽先生平日里人緣不錯,周圍信男善女圍了不少紛紛落淚,二人也不敢多停留,去買了煤油火折子啥的,買完之后倆人立馬就按照記憶跑去那個合葬之墓,準備趁著白天陽氣重陰氣弱的時候打開那個棺材把這棺材里的男女尸體都給燒了一了百了!
結(jié)果倆人到了的時候,這才發(fā)現(xiàn),那個合葬之墓周圍圍著一群人,這群人不是普通的圍觀群眾,而是一群荷槍實彈的士兵,這群士兵在這個合葬之墓上拉了一張黑布,正在拿鏟子挖著這個墳塋。
倆人自然是不敢靠近那群士兵的,就只能遠遠的看著,也就是在這時候李狗子忽然睜大了眼睛,他指著那個站在士兵群中的人道:“阿貴!你看那個人眼熟不眼熟?!”
“誰?!”阿貴問道。
“那個當官的!”李狗子道。
這隊士兵總共也就十幾個人,只有一個人在負手而立沒有干活,所以也很好確認他就是當官的,老爺子看了過去,發(fā)現(xiàn)那個人的確是有些眼熟,但是他卻想不起來到底在哪里見過。
“這誰啊這是?”老爺子問道。
“這他娘的是棺材里那個光著身子的男的!穿上衣服老子也能認出來!那天晚上辦事的時候老子就一直盯著他的臉呢!”李狗子惡狠狠的道。
還真的是!李狗子不說老爺子還沒發(fā)現(xiàn),說完之后越看越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