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裝瞇起眼睛道“是你!”
黑衣人道“對,是我?!?br/>
我心里巨震,林長生可不就是我二叔的名字嗎?
那個小時候被紙人紙馬拉走跟著那個奇人蓋九幽的二叔現(xiàn)在回來了?
同時我心中也是升起了疑惑。
二叔既然回來了,為何不回到家里給爺爺送行卻來墳前阻撓挖墓坑?
更重要的是二叔對中山裝說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你明明可以救他,卻見死不救?
難道說中山裝可以救爺爺,卻故意見死不救?
就在我想的時候,大伯走到了黑衣人的身邊,他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的道“老二?真的是你!老三,快過來,真是你二哥!”
三叔走了過去,二叔在“走丟”的時候,大伯已經(jīng)十幾歲了,還記得二叔當年的模樣,可是那時候的三叔尚在襁褓之中,自然是對二叔沒有絲毫的印象,此時三叔站在二叔的旁邊一臉的尷尬。
“你愣著干什么??!叫二哥!”大伯道。
“二哥?!比宸浅FD難的叫道。
“哎,老二你回來了怎么不回家里去?還跟先生動起手來了,這個先生可是我們家的恩人,若不是他在危急時刻出手,現(xiàn)在指不定家里亂成什么樣呢!”大伯為了緩和二叔跟中山裝的氣氛說道。
大伯說完,二叔抬起頭看向了中山裝。
中山裝自然不甘示弱的看著二叔。
他們兩個的對視,氣氛瞬間就劍拔弩張。
二叔道“你別以為我會謝你。也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小算盤!”
中山裝倒也沒有生氣,他點頭道“我也沒有指望你謝我。”
眼見著他們兩個又要打起來,大伯趕緊圓場道“好了好了,這其中定然有什么誤會,老二,你既然回來了,咋不回家里送爹最后一程呢?還在這攔著他們給爹挖墓坑?”
二叔看著大伯道“爹不能埋在這里?!?br/>
三叔忍了半天,聽了這話之后終于忍不住道“那你說應(yīng)該埋在哪里?”
“那里,青龍山后山。”二叔淡淡的說道。
“什么?”三叔驚詫道。
不僅是他,我們所有的人都被這一句給驚住了。
誰不知道那劉伯溫親手撰寫的八字古碑生人勿進死人勿葬?
活人入則不歸,死人葬則不詳?!
“老二,你開什么玩笑,你又不是不知道青龍山后山到底是個什么情況,別說死人葬了不詳,誰又敢給爹抬棺進去呢?”大伯道。
“不要問我為什么,我現(xiàn)在還不能給你們解釋,至于怎么把爹抬到不歸林里,我自有辦法?!倍宀蝗葜靡傻恼f道。
“你說的輕巧,說埋不歸林里就埋不歸林里了?現(xiàn)在怎么辦?把爹抬回去?爹走了之后鬧這么大動靜,村里人會怎么說我們?要不要臉了?”三叔道。
“你若是真有本事,爹便不會死了。”二叔看著三叔道。
這一句話戳到了三叔的痛處,三叔指著這個剛見面的二叔道“你!”
“你沒本事,所以只能聽我的。抬棺,回家?!倍宓?。
“我看誰敢!”三叔可不會因為二叔剛剛回來就給他面子,特別是二叔說話不給解釋卻又極其強硬,更別說又戳中了三叔的痛處,三叔立馬就發(fā)了難。
“老三,別胡鬧!”大伯呵斥三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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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我也趕緊走了過去,把三叔拉到了一邊道“三叔,不如先聽二叔的,你剛才也看到了二叔的本事,秒殺昆侖更是把中山裝都搞的狼狽不堪,我聽中山裝說過,二叔跟著學(xué)藝的那個人是個奇才,二叔此時回來定然是身懷絕技,而且爺爺?shù)乃阑蛟S還另有隱情,回去查清楚再說吧?!?br/>
“這廝說話欠打的很!太氣人了!”三叔道。
“哎,恃才傲物而已,別鬧了,事情既然已經(jīng)這樣了,越鬧騰反而是越讓外人看笑話,三叔你且忍忍。”我道。
三叔點了點頭道“八千,這件事三叔就當是給你面子了!但是回去之后他肯定要給我一個說法,不然我饒不了他?!?br/>
三叔松了口,他的那幫兄弟們這才抬著棺材往家里走去,本來我們就想讓爺爺順順利利的走,沒想到事情卻會如此的一波三折,特別是二叔回來安排的這一手,不僅讓已經(jīng)出殯發(fā)喪的棺材往家里抬去,還說要把爺爺安葬在不歸林里,我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今天我家定然會成為三里屯的大新聞。
在送葬隊伍返回的時候,我看了看中山裝。對于二叔的安排他并沒有發(fā)表什么意見,這也難怪,畢竟二叔就算失蹤多年卻總歸是我們家的自家人,而爺爺?shù)脑岫Y也是我們家的家事。
我不能明白的是二叔那一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難道中山裝那天晚上出現(xiàn)救我們,其中真的還有什么隱情?
我其實不愿意接受這個,因為我對這個中山裝的印象不錯,甚至一直以來都視他如自己的偶像和人生導(dǎo)師,這一次他來我家雖然有些地方有點過于隱忍,我卻也能感覺到他更多的是想顧全大局。所以我很希望他跟二叔之間是有什么誤會,而非是像二叔所說中山裝是別有用心之人。
等回到家里去,三叔心里很煩,把那幫兄弟還有左鄰右舍全部拒之門外,棺材就放在院子的涼棚之下,大伯招呼我跟昆侖過來給二叔介紹道“老二啊,這是昆侖,我跟前的孩子,這個是八千,你還記得老么叔嗎?他家的那個憨小子建國,還有小時候跟在咱們屁股后面拖著長鼻涕的小丫頭秀兒?八千就是秀兒的兒子,秀兒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