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跟李雪趕到那個冷庫的時候,李冬雷和他的一幫朋友已經等在了那邊,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李冬雷的這幫朋友看起來也是一個個比一個紈绔,看到我們過來,一個瘦高個道:“冬雷,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小子?我就納悶兒了,咱們雪姐的眼光是不是有點太奇特了點,方城多少青年才俊就眼巴巴的盼著學姐點個頭就立馬上刀山下火海的,她偏偏一個都看不上眼,上次是個鄉(xiāng)下小子,這次更絕了,且不說這孩子的長相氣質,你看這孩子身上穿的,這都哪里淘來的地攤貨?”
李冬雷撇了他一眼道:“亮子,你要是敢在林破軍面前這么說他,我倒服你是條漢子?!?br/> “林破軍那條瘋狗,誰愿意搭理他?”那個亮子道。
“這小子是林破軍的大侄子?!崩疃仔Φ?。
那亮子明顯嚇了一跳,不過隨即道:“林破軍的大侄子咋了?別說是林破軍的大侄子,就算是林破軍的親兒子也配不上咱們雪姐,不過是吳少華捧起來的一條瘋狗而已,真認真起來,哥兒們怕他?像他那樣急于建功立業(yè)的鄉(xiāng)下人多了去了,無非是咱們身嬌肉貴不跟他們一般見識罷了,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我本來不想跟這個家伙逞口舌之快,但是他說話實在是太過難聽,我看了他一眼道:“哦?”
“哦你m了個頭!雪姐,別怪哥們兒不給你面子,實在是你這朵鮮花插在這牛糞上哥幾個看不過去。”亮子道。
“亮子,你可拉倒吧,從小看著你光屁股長大的,你的那點小心思我還看不明白?是常大頭讓你見到八千之后找他麻煩的對吧?你給常大頭帶句話,讓他死了這條心,他不是姐的菜?!崩钛┮诧@然跟這個亮子很熟。
“我就想不明白了,大頭哥哪里不好?算了,既然雪姐發(fā)話了,我就當給你個面子,今天就放這小子一馬。”亮子道。
“不是,你剛才是罵我?”我看著他道。
“老子罵你咋地,給臉不要臉。你算個什么東西!”那亮子指著我道。
“我如果打他一頓,會不會讓你很難堪?”我看了看李雪道。
“喲,喲,亮子,你看這小子狂的,哥們兒要是你就肯定不能忍!”李冬雷的那幫子狐朋狗友起哄道。
“我去你m的!”亮子抓起地上的椅子對著我就砸了過來。
他的動作在我的眼里甚至比阿坤還不如,更別說是趙開山那個變態(tài)了,我伸出一只手抓住了椅子腿,任憑他怎么用力那椅子都無法再動分毫。
李雪走到了我的旁邊臉上帶著笑意。
那亮子的臉色是一陣青一陣白,我看著他道:“現(xiàn)在給我道個歉,我饒你這回。”
“你找死!”亮子干脆舍棄了椅子,掄起拳頭就對我砸了過來。
我起身一腳踹在了亮子的肚子上,隨著一聲驚呼,他整個人瞬間都倒飛了出去,撞在了身后的墻上,墻體表面的一層冰上起了無數(shù)道裂紋,那亮子張了張嘴還想要說什么話,卻噴出來一口血。
四周鴉雀無聲,李冬雷的那幫哥們兒一個個的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我,李雪道:“都愣著干嘛呢?還不把亮子送醫(yī)院去?還等著在這開發(fā)布會呢?”
有幾個人立馬去抬起了已經說不出話的亮子,這些紈绔子弟的想法跟常人是真不一樣,他們非但沒有幫這個亮子出頭的想法,其中一個走到我身邊的時候還對我豎起了大拇指道:“牛逼!”
這場鬧劇隨著亮子被抬走而結束,李冬雷帶著笑意的看著我,我沒有搭理他,走過去揭開了張大民身上蓋著的白布,看了一眼這血肉模糊的尸體,李雪轉過頭就吐了起來,而我也是皺起了眉頭問道:“什么時候的事兒?”
“昨天晚上分開之后我去183玩,就是那個夜場,出場之后跟你一起的那個大叔在門口等著我,他找我要了這里的鑰匙,我當他是你的朋友就給了他,結果今天早上來冷庫之后就看到他變成了這個樣子?!崩疃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