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緣與莫青青進入演武場的時候,為他們開啟演武場的看守執(zhí)事?lián)u頭輕笑一聲。
“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
他的思緒不由得回到自己還年輕的時候。
那時候,他偶爾也會帶著心愛的女孩子,去演武場中。
各種地形,各種場景……
真是一個切磋修行的好地方。
可惜,當年一直到畢業(yè),他也未曾晉升到筑基期。
只好走了一位道院高層親戚的門路,留下來做了一個小干事。
熬了幾年,又順理成章,升到了執(zhí)事。
這幾乎是他這境界能夠達到的職業(yè)生涯的頂峰。
他對職位級別已經不奢求了,只愿得一個肥差而已。
于是,他就成了演武場看守執(zhí)事。
演武場還是當年的演武場。
當年的女孩,卻早已不知在何處。
這些年里,借著職務便利,他未嘗沒有帶過其他女孩來參觀。
卻再也無法找回當年的感覺了。
只有當類似的場景出現(xiàn)在他眼前的時候,他才會輕嘆一聲。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感嘆過后,他就逐漸釋懷了。
然后翻出一本閑書,來打發(fā)這個漫長的夜。
可惜,今夜他注定不得安生。
剛剛看了個開頭,就又聽到了敲門聲。
來人穿著道院學員的練功服,不過他卻感覺有點面生。
他并沒有在意。道院學員多了,他不可能每個都認識。
之前租演武場的那對男女,前幾天初次來的時候,他也覺得面生的。
那人說要租用演武場,他自然沒有不同意的道理。
演武場總共有五座,道院以金木水火土命名。
如今,五座已經租出去三座,還剩下兩座空余。
他出了門要帶著那學員去找空著的演武場的時候,呼啦一下子,就跑上來四五個學員。
那學員解釋,這是他們的同伴,一起租用演武場修行的。
這種事情他見的多了,自然沒有什么介意的。
只是,這幾個家伙看上去都挺面生。
而且有個家伙都長皺紋了,看上去比他還老,這真的是學員么?
他不由的開口提了一句。
“這位學員,長得有點老相啊!”
那學員一臉愁苦。
開始的那個學員趕緊拉了拉他的衣袖。
“執(zhí)事,別提這事了。他有一次遇險,使用了大損精血的法術,所以……”
看守執(zhí)事立刻明白過來。
原來人家有難言之隱。
這樣一來,他再提起就是給人家傷口上撒鹽了。
他覺得有點過意不去,趕緊岔開話題。
“還是你們知道上進啊,租演武場就是為了練習法術,不像有些人……”
當下,他就把之前那對男女的事情,當做趣聞聊了起來。
他才不管人家在里面到底干什么,只要有話題就行。
男人嘛,對這種話題向來是感興趣的。
果然,他一說,那幾個學員立刻來了精神。
紛紛打探那對男女在哪個演武場。
演武場自有靈禁,知道位置也沒啥影響,所以執(zhí)事也沒有隱瞞的想法,直接就告訴了他們在“火”字演武場。
有個家伙還說,能夠做出這種事情的人一定是世家子弟。
還問那男的是不是姓“蘇”。
使用演武場確實有身份報備,他記得那男的還真是姓蘇。
不過這一刻,他心中突然生出一絲不妥的感覺來。
不由警惕的問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沒有人回答他,幾個學員互視一眼,同時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看守執(zhí)事面色一變,當即就要往腰間摸去。
可是接著,一股龐大靈壓就落到他身上。
他也同時,聽到一個讓他膽顫的聲音。
“定!”
筑基期法術,定身咒。
聲音正是出自那個長的老相的學員口中。
如此法術,僅僅用一個“定”字就激發(fā),可見他對此法術的造詣不低。
他現(xiàn)在哪有半點精血虧損的樣子,一言一行顯得精氣十足。
一個學員小心翼翼的在他腰間一摸索,就找到一個巴掌長的小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