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酈滄海他們想要澄清自己,怕是不太容易了,因為眾目睽睽之下,他無論怎么狡辯,真相依然在她們這邊。
“娘,我們這樣下去可怎么得了???你看奶奶,越發(fā)的得寸進(jìn)尺了,今天只是添加一個名字,將來,要是要我們的命,我們是不是要無條件的給她?我倒是不擔(dān)心我和姐姐,我們畢竟是女孩兒,她頂多也就是用我們的親事來威脅我們,不過,我們頭上還有你和爹,我擔(dān)心的是,大哥!”
關(guān)氏聽到這個,臉色微微一變,就是正在敷臉的酈蕪萍,手上的動作也微微一頓,不解的看向酈蕪蘅,“蘅兒,你說這話什么意思???”
酈蕪蘅清了清嗓子,“我不是危言聳聽,娘,你想想看,小叔考了這么多次童生,都沒考上,而我們大哥呢,一下子就考上了,而且,我們打個才十五歲,十五歲,去年他考上童生的時候,才十四歲,是遠(yuǎn)近有名的天才!可如果將來小叔非要大哥給他作弊,或者是,直接冒用了大哥的名字……”
酈蕪萍不敢相信,喃喃說道:“不能吧?”
關(guān)氏也不敢相信,“蘅兒,你是不是說得有點嚇人了?不能吧?”
酈蕪蘅搖搖頭,“娘,我是不是在騙人,難道你不清楚嗎?小叔能花那么多錢買了那個童生,將來,還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來的?要知道,花錢賄賂,也是要坐牢的!”
關(guān)氏臉色蒼白,就是酈蕪萍,也不禁嚇得臉色大變。
鄉(xiāng)下人家,一般聽到坐牢,都會被嚇得血色全無,別說坐牢了,就是里正,他們也不敢隨意得罪,更不要說那些當(dāng)官的了。
“那,那……”
酈蕪蘅見她們成功的被自己嚇到了,坐正了身體,攏了攏身上的衣裳,正襟危坐,“所以娘,要是可以的話,我們要盡早和奶奶還有小叔他們分離開,最好別扯在一起。小叔那個性子,好吃懶做,人也不聰明,除了在我們家伸手要錢,他還有什么拿得出手?所以,他將來指不定會惹出什么事情來,我們早點和他們分離開來,將來發(fā)生什么事,也找不到我們頭上,這樣最好了。你們說是不是?”
酈蕪萍狠狠的點點頭,“對,對,對!”頓了頓,她又滿眼疑惑,“蘅兒,這跟今天的事情有什么關(guān)系?”
酈蕪蘅無奈,“怎么沒有關(guān)系?這么多年來,奶奶仗著自己身體不好,仗著自己早早的死了丈夫,將家庭的重?fù)?dān)全部壓在爹和我們家身上,而村里的人呢,也知道奶奶這個情況,只要我們家稍稍不如奶奶的意,她就要鬧……娘,你們想想,她動不動就說我們不孝順,長此以往,還不是成了她的天下,她想說什么就說什么,她想要什么,我們還不得給什么啊?所以,我們要做的,就是讓大家都知道,我奶奶說的,不一定是真的,就算將來她說我們不孝順,也不會有人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