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明哥家可是醫(yī)學(xué)世家,這種小事對他來說還不是小意思毛毛雨?!睆堸i在一旁拍馬屁狂拍李明馬屁。
大金牙也怕再耽誤下去會影響了老爺子的病情,一時有些遲疑。
就在大金牙遲疑間,李明看了一眼趙詩然,臉上浮起一絲得意之色,信心滿滿地走向病床。
“閃一邊去!”李明看也不看,一把就推開了劉飛。
梁虎沖劉飛呵斥,“那個新來的,還不快閃一邊去!別在一旁礙手礙腳!”
劉飛聳了聳肩,無奈地往后退了一步,轉(zhuǎn)身告訴梁虎,“我叫劉飛?!?br/> 梁虎怔了一下,不屑地瞪了劉飛一眼,“管你叫什么,記好了,你只是剛來的實習(xí)生,連人家趙詩然都扎不上的針,除了明哥外,沒人能扎的上,你一個新來的湊什么熱鬧?沒點兒本事就別裝13,出了事兒,你小子負(fù)不起這個責(zé)!”
謝歡小丫頭心里很感激劉飛剛才替她擋住了大金牙那一巴掌,翻了個白眼罵道,“梁虎,能不能閉上你的臭嘴,說得好像你能扎上一樣。”
這時候自認(rèn)為扎針簡單的跟一加一一樣的李明,當(dāng)抓起老頭兒的手后,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
這家伙意外的發(fā)現(xiàn),這老頭手背上的皮膚因為色素沉淀,黑黝黝一片,皮膚松松垮垮,根本看不清血管在什么地方。
李明被梁虎和謝歡的拌嘴聲搞得心煩意亂,大喝一聲,“都給我閉嘴!”
“噓……”張鵬嚇了一跳,連忙沖一群小護(hù)士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李明輪番擦拭老頭兒左右兩只手的手背,用上了各種方法,壓脈帶勒的老頭兒直呲牙咧嘴哼哧癟度,還是找不到下針的地方。這讓李明原本自以為是的表情變得難堪至極,因為焦急,額頭上都冒出了冷汗。
大金牙見李明遲遲不肯下針,老爺子被折磨的痛苦不堪,連忙大聲質(zhì)問,“我說你他媽行不行?沒這金剛鉆就別攬這瓷器活!”
李明現(xiàn)在被搞得不上不下的,如果主動放棄,承認(rèn)自己不行,當(dāng)著這么多護(hù)士mm,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李明一狠心,不管三七二十一,憑感覺一針扎在了老頭兒的手背上。
針頭剛一扎進(jìn)去,李明就心里一沉,他沒有感覺到針頭準(zhǔn)確扎入血管后那種落空感,而是明顯地感覺到了針頭受到阻礙,這意味他失手了。
糟了!
李明暗叫不好,連忙又拔出了針頭。
男的手上力氣大,下手往往都要比女孩子重,這一扎一拔,疼的老頭子嗷嗷直叫。
大金牙一看李明失手了,老爺子被折磨的痛不欲生,頓時怒氣沖沖上前來推開李明,“滾開!”一邊查看老爺子手背上的幾個針眼,一邊怒火中扭頭大罵,“一群廢物!我家老爺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老子跟你們沒完,還不快滾!把你們主任給老子喊來!”
張鵬和梁虎一看大金牙竟然敢對老大李明動粗,兩人頓時臉色一沉,就想上前來。
李明被自己的過度自信狠狠打臉,當(dāng)著一群護(hù)士mm的面,如果再和人家大金牙動手,會讓人家覺得自己是狗急跳墻,會更讓趙詩然討厭自己。
心有不甘的李明,強(qiáng)咽下這口惡氣,伸手做了一個下壓的手勢,給自己找臺階下,“我李明扎了那么多針,還從來沒有扎不上過,老爺子年紀(jì)太大,血管太細(xì)了,梁虎,你去看一下護(hù)士長在嗎?”
“是,明哥?!绷夯⒁稽c頭,就要去找護(hù)士長李麗。
扎針有這么難嗎?”劉飛鄙視地瞥了一眼自認(rèn)自己很牛逼的李明,“還是我來吧?!?br/> 打臉的感覺不要太爽!
李明臉都綠了,感覺臉上火辣辣的。
大金牙一看劉飛自告奮勇上前來,這家伙說什么也不肯再讓這幫實習(xí)生碰老爺子,暴跳如雷地破口大罵,“給老子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仁濟(jì)醫(yī)院全都是他媽一群廢物!”
劉飛沒有理會大金牙,神色波瀾不驚,真氣暗運(yùn),一股灼流順著經(jīng)脈緩緩上涌。
幾秒過后,劉飛眼前一熱,一道別人看不見的白光一閃。
劉飛落在老頭手背上的目光中,黑黝黝皺巴巴猶如橘子皮一樣的皮膚慢慢消失,一條非常細(xì)的血管慢慢出現(xiàn)。
老人家年事已高,血流失去活力,流速太慢,導(dǎo)致距離心臟太遠(yuǎn)的手部血管出現(xiàn)萎縮,再加上老人家手部黑黝黝皺巴巴的皮膚影響,擦再多的碘伏也難以看清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