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進入內(nèi)殿幾百步的路程,樂陽也再一次領(lǐng)略到了風(fēng)不平的念叨神功,他要是能入道修習(xí)擾心咒,怕是真的可以用言語將敵人活活說死。
“恭喜仙師凱旋?!?br/> 樂陽剛剛踏入殿內(nèi),皇帝就迎了上來,對著樂陽賀喜。
“幸不辱命?!?br/> 樂陽笑著。
“仙師,我為你準備了薄酒一杯,這位就是仙師延請的壯士嘛,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來人啊,賜座。”
幾人坐下,連那侍官也破天荒的得了個坐席,那張小臉激動的連笑都不知道該怎么笑了,嘴巴怕是合不攏了。
“仙師法力無邊,孤敬你一杯。還有這位小兄弟,還有你,一起與孤干了這一杯?!?br/> 御賜的酒果然綿柔順滑,只是喝在幾個人的口中,味道俱是不同。
“仙師救了孤一條性命,孤無以為報,此后的歲供,孤再加上一成,仙師以為如何?”
“陛下嚴重了,仙門受陛下一國供奉,有妖祟作亂,除去它們是貧道的本分,只是可惜啊,竟然讓其中一只妖祟逃了,不過陛下放心,那妖祟被我劍封,就算是勉強逃出,也只有一個去處,她是離不得冰雪的?!?br/> “只要明日派人圍著那雪山,那個妖祟就算是會飛天遁地,我也叫她無所遁形。”
樂陽搖晃這腦袋,似乎開始說起了醉話。
“道長果然法力高深,只不過可惜的是,你怕是看不到明天的朝陽了?!?br/> 皇帝站了起來,冷笑數(shù)聲。
“陛下說的是明日天行有雨嗎,無妨,貧道雖然學(xué)道時間不長,但是呼風(fēng)喚雨、祈明降雨這些道術(shù)還是會上一二的,不要說是一日無雨,就是十日,百日,千日,只要陛下降旨,貧道都能辦到?!?br/> 樂陽也站了起來,舉著手中的酒杯,搖搖晃晃,灑了半杯,才喝到嘴里。
“小道士,你說的什么胡話,千日無雨,那百姓還要不要活了,哎呦,我的肚子怎么這么痛啊?!?br/> “你呀,就沒有那個富貴命,宮里這么好的吃食,你的肚子卻不買賬,哈哈哈哈。”
樂陽嘲笑著風(fēng)不平。
“仙師,我的肚子也不舒服了,哎呦,哎呦?!?br/> 侍官這個時候也捂著肚子,哼了兩聲就倒在了地上。
“也是個沒福氣的家伙,你們看我,肚子就一點是都沒有,不對,這酒菜有毒。來人,快來人,有刺客。”
樂陽笑著笑著臉色驟變,捂著肚子摸著桌角慢慢坐了下去,大聲喊著。
“仙師莫要叫了,這毒,是孤命人放的?!?br/> 皇帝笑著走到被劍封的國師面前,一把拔出了金刀,只是那金刀太過沉重,讓皇帝倒栽蔥摔了個四腳朝天。
“仙師,怪就怪宗門派你過來了吧?!?br/> 皇帝爬起來,坐在樂陽的身邊。
“為什么,陛下,他是妖祟,這刀你不該拔啊。”
樂陽急切地說道,催促皇帝趁國師還沒有恢復(fù)修為之前把金刀插回去。
“妖祟,什么是妖祟?仙師所說的妖祟是她嗎?”
皇帝朝著殿內(nèi)擺著的一副雪山一樹梅的屏風(fēng)指著,屏風(fēng)后緩緩走出來一個穿著雪白紡衣樣貌清麗的女子。
樂陽在這個女子的身上,看不出一地?zé)熁饸馕丁?br/> “雪娘子,陛下,雪娘子也是你放出來的?”
樂陽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看著樂陽。
“沒錯,也是孤拔出的劍,你一個小小道童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對孤的寵妃下手,真的是活的不耐煩了。”
皇帝坐在正位之上,一絲帝王霸氣不言而喻。
“陛下,不可被妖祟迷惑了心智?!?br/> 樂陽勸到。
“迷惑心智,我看真正迷惑世人心智的,是你們這些所謂的仙門才是吧?!?br/> 國師此時緩過氣來,雖然修為還沒有恢復(fù),但是說話行動已經(jīng)沒有了大礙,站起來指責(zé)葉凡,慷慨陳詞。
“住口,你這是食人心肝的惡徒,連妖祟都不如。”
樂陽怒斥道,他可是親眼看到國師吞食人的心肝增長自己的修為的。
“小道士,修者世界以境界論高下,雖然我不知道你一個煉氣境的小家伙是怎么被掌門封了道號的,但是煉氣就是煉氣,我已經(jīng)修到了筑基境,成就金丹指日可待,捏死你輕而易舉。”
“呵呵,也不知道剛剛誰被我劍封了修為?!?br/> “行了,國師,莫要做這些無意義的爭辯。小道,孤問你,你可愿意發(fā)下天道誓言,效忠孤,追隨孤,孤將讓你成就筑基、金丹,甚至是元嬰也無不可。”
“像這個食人心肝的行尸一樣?我沒有興趣?!?br/> “你說誰是行尸?!?br/> “那你是什么東西,人之所以為人,遵紀守禮,有禮義廉恥,講仁義道德,這些你摸摸你的心,對不起,我忘了你沒有心了。你看,你連心都沒有了,你不是行尸是什么?”
“我要殺了你!”
“住手!”
皇帝一聲呵斥止住了沖動的國師。
“小道,你可愿聽我講個故事?!?br/> “洗耳恭聽?!?br/> “從前有一個王子,他的父王很不喜歡他,以為這個王子在他的十幾個兄弟里面是最平庸的,沒有突出的有點,也沒有突出的缺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