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先生給了穆長寧一張靈符,是上品并行隱身符,還有斂息之用,貼上了之后便能隱匿身形,金丹以下修士都察覺不到他們的存在,但并行符之間又相互獨(dú)立。換言之,貼上這個隱了身,別人是看不到他們的,但他們互相卻能看到對方。
這種東西穆長寧當(dāng)然沒有,暗暗感慨他裝備齊全的同時(shí)正欲接過,蘇先生卻驀地收回手:“吶,記著,這個很貴的,回頭要還的。”
“”她氣結(jié),一把搶過來拍自己身上。
都挖了一條靈脈了,她現(xiàn)在最不缺的就是靈石
二人使了輕身術(shù)就在屋頂上翻飛,一路遇上了不少夜巡的守衛(wèi),有凡人也有修士,但身上的隱身符效果不錯沒被人發(fā)現(xiàn)。
吳家的宅邸極大,屋舍樓閣鱗次櫛比,很多看起來都是翻修過的,煥然一新。穆長寧又想起吳家還在南城建造坊市,這有錢的都是大爺,難怪其他幾家不服也得服了。
蘇先生似乎對吳家的構(gòu)造十分熟悉,領(lǐng)著穆長寧左拐右拐,拐到了一處院落前。這院落周圍的守衛(wèi)已經(jīng)分布密集了,大多都是煉氣修士,穆長寧正想開口,想到如今自己這情況,連傳音入密都做不到,出了聲定會驚動人,只得訕訕閉嘴。
蘇先生嘴唇動了兩下,似乎在說“真麻煩”,隨手在兩人周圍結(jié)了個隔音結(jié)界,道:“吶,現(xiàn)在可以說話了?!?br/>
穆長寧看了看周圍問道:“靠譜嗎”
“你說呢”
她癟癟嘴:“這里是哪兒,你帶我來這做什么”
蘇先生又氣又笑,真想伸手給她個爆栗:“都說了做賊了,我問你,吳家最有錢的是誰”
“吳二爺”她四處看了看,確實(shí),這座院子是所有亭臺樓閣里最豪華的,除了家主住的大抵就沒誰了。穆長寧一臉驚訝,“你,你真是來做賊偷東西的啊”
“少廢話,跟上”蘇先生懶得跟她說了,幾個起躍已經(jīng)到了主屋的屋頂上,穆長寧頓了頓也只得跟上。
就見蘇先生大喇喇往屋頂上一坐,在面前就地畫了個圈,神色一下變得相當(dāng)莫名,當(dāng)下便吹了個口哨,嘖嘖道:“大晚上的還能看到這么好看的東西哎呀呀,沒白來啊”
能有什么好看的東西
穆長寧心中腹誹,走近了幾步,就見屋檐上剛被蘇先生畫了個圈的地方出現(xiàn)了一面水鏡,而水鏡里正映著房中的情景,她瞟了眼,當(dāng)下腿都定在原地全身僵硬。
水鏡里看得到的是一個站在桌邊的男人,微伏著身子衣冠楚楚,看不清面容,強(qiáng)有力的大手牢牢握著一個女子的纖腰,將她頂在桌沿邊,下.身不斷聳動。
上半身赤.裸的女子趴在桌面上,青絲散了滿桌,白膩的背部上玫紅點(diǎn)點(diǎn),全是那男人留下的痕跡。漂亮的蝴蝶骨隨著二人的動作一起一落,男人的大掌緩緩沿著纖濃有度的曲線往下,沒入被水藍(lán)色裙擺遮蔽了的深處。
似是到了要緊關(guān)頭,女子緊緊抓著桌沿,仰起頭渾身顫抖,又陡然無力地趴下,任由身上的男子為所欲為。
大晚上的就為來看這種東西
像是有一股氣血猛地從腳底沖上腦門,穆長寧臉都紅了,不知道是被氣得還是羞得,蘇先生卻看得津津有味,還一邊搖頭嘆道:“要是能有聲音,就更好了”
居然還不滿足
穆長寧氣得說不出話,望穿突然不滿意地抗議:“這女的怎么不轉(zhuǎn)過身來,都看不到她的又香又軟又大”
臥槽,一個老流.氓還不夠,還有一個小流.氓
怎么就沒一個正常的
穆長寧剛想撇過頭,那女的卻真如望穿所說的,被翻過身來了。
不提望穿的驚嘆和蘇先生的口哨,穆長寧突然覺得耳邊寂靜了一瞬。
雖然發(fā)絲散亂遮蔽了半張臉,但那副容貌穆長寧卻是認(rèn)得的,這個正在承受著男人疾風(fēng)驟雨般索取的女子,竟然是吳真兒
白天的時(shí)候還端莊文雅輕言巧笑的人,轉(zhuǎn)個身的功夫,原來是這副模樣的
穆長寧有些驚訝,但人家私底下是什么性子,她不予置評,橫豎與她也沒有多大關(guān)系,可這里不是吳二爺?shù)恼簡徇@個男人是誰,怎么會在這個地方跟吳真兒
想到某種可能,穆長寧臉色白了白,如兜頭被人澆了一盆冷水,從內(nèi)而外的惡寒。
還是忍不住問道:“這男的是誰”
“還能有誰你不是都猜到了”蘇先生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既然都一起跟著來了,就該做好看到任何事情的準(zhǔn)備,連這一點(diǎn)都受不了,其他可怎么辦呦”
穆長寧畢竟未經(jīng)人事,面紅耳赤地往蘇先生身邊蹲了下來,目光卻始終不去觸及那面水鏡。
“前輩您早就知道了”
蘇先生好笑:“你當(dāng)我誰呢,人家做出這種事,我一個外人若是能提前知道,那吳家的名聲也就不用撿起來了”
很顯然,他和穆長寧一樣,也是今晚才知道吳真兒和自己的二叔有茍且??扇思夷茉频L(fēng)輕不當(dāng)回事,她反應(yīng)這么大,一看便知?dú)v練不夠,心性還不成熟。
穆長寧心生慚愧,蘇先生慢悠悠道:“女孩子總歸臉皮薄,這大約就是女修的通病了?!?br/>
穆長寧默然,耳邊不是蘇先生在說吳二爺龍.精虎.猛耐力持久,就是望穿在說吳真兒波濤洶涌又白又嫩,聽到后來也就麻木了。
她不知道蘇先生畫出這面水鏡用意何在,興許是顧忌吳二爺筑基后期修為,唯恐用神識查探會驚擾到對方,又興許是考慮到她無法使用神識,所以讓她也能直觀感受到房中發(fā)生的事。
蘇先生雖然看起來沒個正行,但穆長寧也知道,這人時(shí)不時(shí)都在給她提點(diǎn)指教可為何呢,二人萍水相逢,從前更是素未謀面,難道蘇先生對誰都這般熱心,樂得教授指點(diǎn)
屋內(nèi)慢慢云消雨歇了,吳真兒軟如一灘爛泥,吳二爺將地上散落的衣裳撿起來扔到她身上,理了理自己尚算齊整的衣袍。
“你的身體,可比你的嘴誠實(shí)多了?!?br/>
穆長寧恍然驚覺竟能聽到屋內(nèi)人的聲音,她看向蘇先生,蘇先生笑而不語搖了搖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