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是吉他包!
撞上去的那一刻,張恒才想明白這是啥東西。
砰的一聲,那個吉他包被撞到地上,一張吃驚和心痛的臉隨即伸出來,是許觀杰。
他看了張恒一眼,就立刻蹲下來打開吉他包,小心地把吉他拿出來,仔細(xì)檢查外表,又隨意地掃了兩下弦,這才長長松了口氣。
因為包里有厚棉內(nèi)襯,吉他并沒有事。
“我很抱歉撞了它!”張恒也蹲下去,湊上去觀察著這把發(fā)散著狂野氣息的名琴。
“阿sam,吉他沒出問題吧?”不知何時何美云站到兩人身邊,微微俯身關(guān)切道。
“應(yīng)該沒問題,何小姐?!痹S觀杰抬頭笑道。
“幸虧沒問題,這把gibson-j200可要一年薪水了。”張恒故意裝作松了口氣,自嘲道。
何美云白了他一眼,然后奇怪地看著他:“你懂吉他?”
許觀杰也幾乎同時問出這句話。
“懂那么一點點?!睆埡阒t虛道。
前世在學(xué)生時代時,他特別想擁有一把好吉他,然而那時沒有錢,等踏上社會有了錢后,他卻覺得即使彈一把紅棉也是無比快樂的事情。
他家里除了幾把國產(chǎn)的吉他,就一把吉普森云雀勉強(qiáng)算是貴些,d28和j200只是看人玩過。
想想就很可悲,那時的他,甚至連上手都沒了興趣。
這一世他覺得自己可以盡興些,要不然,上次在鴨寮街,他也不會一看見那把二手d28就立刻出手拿下了。
“要不來彈一曲?!彼坪蹩闯鰪埡阊壑袧饬业南矏?,許觀杰把吉他遞過去。
看了眼同樣抱著期待目光的何美云,張恒打量四周,猶豫著。
“我們可以去那邊玩,放心,就我們兩個聽眾,你總不會連女士的誠摯要求都忍心拒絕吧?!痹S觀杰指著走廊一端,調(diào)侃道。
那里是走廊盡頭,靠近窗臺,有一小片空地,人跡罕至。
“好吧?!睆埡惚е叩酱斑?,對緊跟著他的兩人笑道,“我平時練得不多,彈得不好,請勿笑話,請多指教。”
音肯定被許觀杰調(diào)準(zhǔn)了,張恒就先隨意掃了兩下弦,果然不愧其狂野之名,的確非常適合現(xiàn)場表演。
接著他又彈了段分解和弦,點點頭,然后開始正式彈奏,起初還稍微有些生澀,很快就熟稔起來。
他彈的是《kisstherain》,難度不高,也挺適合今天的天氣。
琴聲叮咚,雨聲點滴,無論是演奏者還是傾聽者,都陷入了某種悲喜交加的意境中去。
一曲奏完,張恒微微搖頭,j200并不是很適合彈這種日韓風(fēng)格的民謠曲,他在暖玉苑家里用d28彈出來的效果要通透清澈一些。
“啪,啪!”許觀杰輕輕鼓掌,眼中都是歡喜,他身邊的何美云呆呆看著張恒,小嘴不知不覺中微微張開。
“你這把琴買的時間不長吧?!睆埡惆鸭f過去。
“是啊,音還沒有完全開到位呢,”許觀杰并沒有接吉他,“你別急著還我,勞駕再彈一次,我想錄下來?!?br/> 沒等張恒回答,他蹲身放下背包,從里面拿出來一臺錄音機(jī),又掏出一盤錄音帶,想要往里裝。
張恒抱著吉他一起蹲下來,好奇地打量了一眼錄音機(jī),牌子竟然是fidelipac,匣式錄音機(jī)的鼻祖。
他伸手搶過錄音帶,果然也是匣式的。
這些可都算得上是古董級的東東了。
見他有些吃驚的神情,許觀杰笑笑道:“機(jī)器是57年出的老古董啦,還是在鴨寮街上淘來的,我總覺得飛利浦的卡式磁帶和機(jī)器聽上去少了那么一絲生命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