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凡用蘭花拂穴手,定住了賭廠派來盯梢的馬仔們,然后就進入了靈玉的空間進行修煉,他漸漸的發(fā)現(xiàn),這個靈玉的空間比他想象中更復(fù)雜的多,甚至他最初連這里存在一個強大的防御法陣都沒有發(fā)現(xiàn)。
經(jīng)過一番研究,陸凡確定這個存在于空間表層的法陣,其作用就是防止有修真者意外闖入,可說來也是奇怪,他第一次進來的時候,竟然沒有絲毫的阻礙,法陣似乎故意為他敞開了,原因不得而知。
而這個法陣的威力,根據(jù)陸凡的推測,足以毀滅元嬰后期的修士,再高級的修士也能擋在外面,這就說明當初開辟這個空間的大能,很可能已經(jīng)達到了飛升期甚至更高的境界。
憑借著空間內(nèi)取之不竭的濃郁靈氣,陸凡這一夜又是突破到了煉氣期十一層的境界。如果說達到了第八層就可以施展一些小的法術(shù),那么煉氣期十一層更是有很多好處,最主要的就是以后可以畫符了。
陸凡滿心歡喜的從空間里出來,發(fā)現(xiàn)天色已經(jīng)亮了,正準備出去上學(xué),中午找機會去買點朱砂、符紙什么的,這時候手機響了,他拿起來一看,頓時嚇了一跳,上面顯示有林墨染的二十五個未接來電,而這個電話赫然也是她打過來的。
這種情形肯定是出事兒了,陸凡趕緊接聽電話:“喂,陸凡,你在哪里,怎么不接我電話,我,我這邊又出事兒了,出大事兒了。”
“別著急,慢慢說。”聽她的語氣,陸凡就知道事情肯定小不了,就安慰她:“沒事兒,有我在?!?br/>
林墨染一下子就哽咽了:“陸凡,我,我爸爸,我爸爸把我給賣了……”
“你別著急,慢慢的說,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林墨染抽噎著說:“昨天晚上你走了之后,半夜起來他又去了賭廠,還以我的名義舉辦了一個《賭術(shù)招親大會》,說誰要是能在賭廠里得第一名,并給他一千萬的彩禮,就把我嫁給誰,你說我可怎么辦啊?
“你怎么生了這么個老爸呀。”陸凡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卻也沒有過分的擔心,隨口說:“那你就不用哭了,反正最后勝出的肯定是我,我會把你贏過來的,把心放肚子里吧?!?br/>
“不行啊,報名就要結(jié)束了,還剩下最后半個小時。昨天晚上我一直給你打電話,可你就是不接,現(xiàn)在該怎么辦???”電話那邊,林墨染急的跺腳起來。
靈玉里面的防御法陣人進去之后就和外界隔絕了,即便手機帶進去,也根本無法啟動,所以陸凡也就沒帶,沒想到這一夜竟然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兒。頓時陸凡也有些著急了。
“你去賭廠等著我,我馬上就到。”
這種情形,陸凡也顧不得驚世駭俗了,春江市出了名的愛塞車,他可不敢打出租,幸好在進入了十一層境界之后,他的御風(fēng)術(shù)也可以使用了,這種低級法術(shù)比江湖上最頂級的凌波微步的輕功,還要快上最少十倍,五分鐘到達賭廠是沒問題的。
放下電話之后,陸凡趕緊沖出了家門,化作一道藕斷絲連的影子向賭廠方向撲去。這個時間,趕上一波上學(xué)上班的高峰,路上的行人隱隱約約都看到,有個黑色的影子,好像跳棋一樣,一轉(zhuǎn)眼就出現(xiàn)在兩里之外。有機靈的人還因此捕捉了照片傳到網(wǎng)上去,說白天見了鬼了。
“還好,趕上了。”
在距離賭廠門口五百米的地方,陸凡收回了法術(shù),長出了一口氣,心想,可千萬不能讓林墨染被別人贏了去。可就在這個時候,四面八方忽然有幾輛商務(wù)車開過來,把他堵在了中間。
“你就是陸凡?”
一陣開車門的聲音之后,陸凡發(fā)現(xiàn)自己被最少五十名拿槍的馬仔給包圍了。他們?nèi)即┲谖鞣?,留著高平頭,身材健碩。看他們的站姿以及拿槍的手法,毫不慌亂的眼神,分明是一群訓(xùn)練有素的人。
而領(lǐng)頭的則是一名生著三角眼的干癟老頭,苕帚眉,薄嘴唇,大鼻子,皮膚干巴巴的好像臘肉一樣,各種因素組合起來,長相也真是夠凄慘了。尤其是一對眼睛,死板呆滯,沒有一點人的生氣,真好像是一條死蛇。
那老頭子攥著拳頭,全身向外散發(fā)著凜冽的煞氣和血腥氣,一步一步的向陸凡靠近:“小子,聽說過血影門沒有?”
“聽,沒聽說過。不過,大叔你先靠邊站行不行,要打架咱們另外約個時間,我現(xiàn)在就不陪你玩了,大家請讓讓,讓我過去?!标懛蔡蛄颂蛏囝^,根本沒有把面前的殺陣放在眼里,趕集似的往人群里面擠。
“混賬,竟敢輕視血影門,找死。”老者勃然大怒,忽然向前踏出一步,地面發(fā)出咔嚓一聲,路邊幾塊方磚頓時碎裂,而他的雙目也變的一片血紅顏色,飛起一腳向陸凡頭部踢了過去。
眼看著時間還剩下十五分鐘,而林墨染的電話又一個勁兒的打進來,雖然近在咫尺卻不得其門而入,陸凡心里真的著急了。他想使出御風(fēng)術(shù)閃開,可旁邊那些虎視眈眈訓(xùn)練有素的槍手,也不是吃素的,萬一他們亂槍掃射,這里又是鬧市區(qū),打傷了老百姓可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