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榮添被酒井俊雄和渡邊高廣合擊,苦不堪言。面對強敵,他連使出八擊必勝的機會都沒有,只能一味的招架和躲避。稍不留神,便會被太刀招呼上,衣褲被切開幾道口子,幸虧有鐵布衫護體,才沒有受傷。
渡邊高廣不識鐵布衫,見他的刀砍不壞牟榮添,有些發(fā)蒙,大叫道:“這是怎么回事?莫非他穿著寶衣?”
酒井俊雄叫道:“有寶衣也不怕,我們砍他的脖子和腦袋。”
當酒井的太刀招呼在牟榮添的頭頂,仍未能傷到牟榮添,他也蒙圈了。
渡邊叫道:“這仗沒法打了,他是妖怪,不是人,我們傷不了他,怎么辦酒井,快拿出對策吧?!?br/> 酒井比渡邊有見識,他想起德川四天王之一的本愿寺覺如禪師曾經(jīng)對他說過,中原的少林寺有一門神奇的武功叫做金鐘罩鐵布衫,練就這種神功,可以刀槍不入,但也不是無敵的。
本愿寺覺如曾經(jīng)告訴過酒井破解金鐘罩鐵布衫的方法,酒井記憶力不錯,至今還沒忘。
他對渡邊叫道:“他不是妖怪,他會金鐘罩鐵布衫,這是一門神奇的武功,可以刀槍不入,但是只要我們堅持進攻,總有一次會砍死他,你不要泄氣,只要進攻就行,進攻,進攻,進攻!”
渡邊道:“那就讓我再多砍他幾刀吧,我一定會砍死他的?!?br/> 牟榮添心里這個氣呀,暗想:“我有這么廢物嗎,你們想砍就砍,要不是你們二打一,耍無賴,我砍不死你們才怪?!?br/> 又打了十幾個回合,牟榮添見渡邊一刀劈來,趕忙揮刀招架,忽聽背后惡風不善,知道一定是酒井作怪,他身子往前送努力躲避,同時運用鐵布衫護住后背。
他躲得稍微慢了一點,讓酒井的太刀招呼上,鐵布衫竟然未能防御住太刀的攻擊,被打穿了。太刀在牟榮添后背劃開寸許長的一道口子,鮮血頓時染紅大片衣衫。
牟榮添感到后背一陣劇痛,心想:“完了,這回算玩兒完,鐵布衫已破,我命休矣?!?br/> 四周不見施翼,牟榮添心想:“燕子,千萬不要回來,有多遠跑多遠,可惜我沒你那么好的輕功,想跑也跑不掉。父親,皎月,天目,咱們恐怕再也見不到了。皎月,找個好人家嫁了吧,大頭余人不錯,如果沒有更好的選擇,你就嫁給他吧?!?br/> 此刻,牟榮添萬念俱灰,已經(jīng)走到絕望的邊緣,他真想給敬愛的父親、最好的朋友和心愛的女人一人寫一篇長長的遺書。
酒井眼尖,發(fā)現(xiàn)牟榮添背后血紅,高興的叫道:“渡邊,我剛剛那一刀砍破他的鐵布衫了,咱們再加一把勁,牟榮添就死定了。”
牟榮添怒道:“兩個兔崽子,有本事和老子單打獨斗,老子打不死你們才怪。”
走到生命邊緣的牟榮添已經(jīng)把涵養(yǎng)和修養(yǎng)扔在腦后,開始破口大罵起來,都快死的人也不講什么修養(yǎng)和涵養(yǎng)了,牟榮添心想:“去他娘的,老子打不死你們也要罵個痛快。”
隨后罵道:“酒井俊雄,渡邊高廣,我日你倆先人,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酒井俊雄冷笑道:“牟榮添,你活著我們都不怕,難道會怕死的你嗎?難道你死了會比活著更厲害嗎?”
牟榮添叫道:“老子臨時也要拉個墊背的。”他見渡邊高廣武藝不及酒井俊雄,想拉渡邊墊背,因而對渡邊發(fā)起瘋狂的進攻。
有幾次,他原本可以置渡邊于死地,無奈有酒井相助,渡邊逃過數(shù)劫。
就在牟榮添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之時,燕子施翼和錢大有趕到了。
施翼叫道:“添哥莫慌,老弟來也。”
牟榮添來不及細看,不知道大久保已死,心想:“燕子,你怎么回來了?這不是回來送死嗎?”于是叫道:“燕子快走,咱倆不能都扔在這兒,能保住一個是一個,你快走,不要管我。”
施翼叫道:“添哥,說什么呢,今天要扔在這兒的不是咱們而是他倆。大久保已死,現(xiàn)在咱們?nèi)蚨麄兯蓝?。?br/> 牟榮添心想:“三打二?這筆賬是怎么算出來的?”他抓個機會偷眼觀瞧,只見施翼旁邊還站著個武士打扮的青年,但不是大久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