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珈點了點頭,“沒錯,我無法修煉,師姐又視我為眼中釘,師兄們更是眼睜睜看著師姐殺我而無動于衷,我留在這里已經沒必要了?!?br/>
聶長老一聽就皺起眉頭,“你說沈小晏要殺你?還當著你師兄們的面?”
“是,不信的話可以問師姐?!?br/>
聶長老的視線轉向沈小晏,“沈小晏,可有此事?”
沈小晏說起這個,心頭的恨意就止不住。
“聶長老,桑月怡她殺了我的靈寵銀狐,我自然要她一命償一命!”
“胡鬧!”聶長老又是重重一拍桌子,“沒有證據就私自動用刑罰,這是誰教你做法?!在魔域待了這么些年,把他們的習性也一并學來了么?!”
沈小晏臉色頓時煞白。
她怎么都沒想到,自己千辛萬苦從魔域逃出來,竟然還會受到如此詰問?
如果師父和師兄們在,肯定不會這樣對她的!
她一臉的委屈,聶長老卻不吃她這一套,只覺得之前眾人眼中善良溫和又狡黠的沈小晏如今只剩下了誣陷和殘害同胞的丑惡嘴臉。
真不知道師兄知道自己的徒兒從魔域回來后變成這樣,會如何失望了。
沈小晏豈會沒有看到長老眼中濃厚的失望?
她連忙指著桑月怡辯解道:“長老,現在我們是在討論魔尊的事情,當時你們也都看到了,我和師兄們都被魔尊打暈在地,只有桑月怡毫發(fā)無傷,她肯定和魔尊有勾結!”
聶長老皺眉沉吟一二,轉頭問懷珈,“對此事你有什么要說的?”
懷珈又恭恭敬敬行了一個禮,“聶長老,我只是一個毫無修為的人,堂堂魔尊怎么會把我放在眼里?”
“魔尊若是真的和我有勾結,又怎么會拿我當人質?與其問我這些,不如問問師姐,魔尊臨走前對她說的那番話,又是什么意思?”
聶長老在懷珈過來前就正在過問此事,只是沈小晏一直咬著桑月怡不放,他們才會將桑月怡喚來對質。
如今又繞回原路,聶長老將懷疑的視線投向了沈小晏。
沈小晏心中把魔尊罵了個狗血噴頭。
這么多人選誰不好,偏偏要來冤枉她?
如果當初他選中的是桑月怡該多好,她定會聯合長老們一起把她的罪名給定死!
“聶長老,我剛才就說過了,我根本不認識那魔尊,他完全是在挑撥離間故意引起上清派的內亂,您可千萬別被他給騙了!”
聶長老也深知此事僅憑景凌一人之言根本不足以下定論,正在猶豫要如何處置沈小晏,門口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師弟,此事交給我,你們都不用管了?!?br/>
聶長老一聽頓時從位置上站起迎接來人,“師兄,您出關了?”
只見他一身深藍長袍無風自動,年紀在三四十歲上下,面容削瘦清雋,氣場強大,正是上清派現任掌門——譚天。
“我再不出來,上清派都要變天了?!彼徊讲阶叩缴蛐£堂媲?,平日波瀾不驚的臉上也有了動容之色。
“小晏,你回來了。”
沈小晏見到譚天頓時紅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