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一位落魄的浪人來到這座偏僻村莊,想要討點飯吃。村民們對他置之不理,唯獨宮本家熱情地招待了他。
酒飽飯足后,宮本家的男人發(fā)現(xiàn)浪人帶著兩把刀,就請浪人教導(dǎo)他家大兒子幾招,吃人嘴軟的浪人立即同意了。
經(jīng)過簡單切磋,浪人覺得宮本的大兒子不適合戰(zhàn)斗,不過大兒子幫忙修好了他開裂的刀鞘,應(yīng)該能成為很棒的工匠。
沒多久,剛跟村里孩子打完架的小兒子回來了,年僅八歲的男孩好奇地觀察浪人腰間的武器,久久無法移開視線。
正好浪人閑來無事,拔出刀遞給小男孩,自己再拔出另一把佩刀,想和男孩隨便玩兩下。
幾秒鐘后,浪人的刀被打飛數(shù)米遠(yuǎn),落到茅草屋的屋頂,他看著自己被震的不斷顫抖的雙手,內(nèi)心無比詫異。
“這孩子真的八歲?!”
世界上,是存在天才的。
……
火光沖天的村莊。
少年的左手揮舞修長的野太刀,右手的沉重大槍到處亂戳,包圍他的幕府士兵沒一個敢靠近。
旁邊躺著的幾個血肉模糊的同伴,就是最好的前車之鑒,他們的遭遇證明了隨意接近少年,會迎來多么悲慘的下場。
少年的膂力大到恐怖,先不說單手亂甩沉重的武器,就算是金屬護(hù)甲被他攻擊到,也會被當(dāng)場破甲死于非命,沒有護(hù)甲的士兵更悲慘,有九成概率直接裂開。
而且少年看似瘋狂揮動武器,實則手法有理有據(jù),專門往致命處發(fā)動攻擊,尤其中意對著頸部出招。
不一會,好幾個士兵脖子挨刀,被迫分頭行動。
“來啊,再來?。 鄙倌昱叵翎?,“慫什么,砍我啊混賬!”
最初少年的吼聲很嘹亮,往昔他正是用歌喉博得青梅竹馬的歡心,但隨著熱浪與燃燒產(chǎn)生的廢氣被他吸入,嗓子逐漸被灼燒污染,他的聲音開始變得低沉沙啞,如同生銹的金屬相互摩擦。
然而,無論他的聲音是否響亮,威懾力從未發(fā)生改變。
包圍他的士兵快瘋了,想不到小小村子,居然隱藏著這種怪物,和那群引頸待戮的村民完全不是一類人。
更何況,少年胸前還掛有嗷嗷哭泣的嬰兒,負(fù)著累贅的情況下,居然把他們打成這樣,實在是丟盡幕府軍的臉了。
近戰(zhàn)不行,只好射箭。
少年察覺到危險,揮舞大槍掃向地面,堆積在地的灰燼被吹起,遮蓋住蓄勢待發(fā)的弓弩手視野。
煙塵散去,少年消失無蹤。
士兵們根據(jù)痕跡追擊少年,最終他們來到一條死胡同,里面只有一口孤獨的水井,井邊放著鮮紅的野太刀和長槍。
借助火光朝井里看去,水面漣漪不斷,卻不見少年的身影。
另一邊,潛入井底的少年左顧右盼,果真找見哥哥說的暗道。
他知道即使自己能憋氣許久,嬰兒的體質(zhì)根本承受不住水底環(huán)境,想到這少年不假思索地鉆入甬道。
進(jìn)去后少年驚喜地發(fā)現(xiàn),通道上方的幾分米空隙沒有水,他急忙把嬰兒往高處舉,使其盡量呼吸到更多的空氣。
“嗚啊!嗚啊!嗚??!”
嬰兒也很給面子,出水不久便恢復(fù)哭泣,表示并無大礙。
撲通!撲通!撲通!??!
身后傳來的動靜告訴少年,士兵們正在往井里投擲磚石,生怕他死不掉打算將井直接填埋。
既然沒有退路,少年只好舉著嬰兒拼命向前游,自己快要窒息時,就把鼻子探到上面的空隙,換一波氣繼續(xù)前進(jìn)。
越往前水位越高,少年換氣逐漸變得困難,最后縫隙完全消失,接下來的路程需要徹底閉氣。
前方屬于完全的未知,不知道哥哥說的出口,如今有沒有堵塞。
倘若前方不存在出路,甚至把他卡住,那么結(jié)局必死無疑。
少年凝視頭頂?shù)膵雰涸S久,嘶啞的聲音緩緩說道:
“活下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