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穎說,經(jīng)歷焚天之戰(zhàn)以后,圣君的武魂遭到重創(chuàng),每日都忍受著巨大的疼痛。我雖然是圣君身邊的將王,但是對于圣君武魂受損這件事,幾乎是一無所知?!蹦饺莠捳f道,“既然圣君受了重傷,那想必你的傷勢不會比他好多少!”
伊桓輕輕握著酒杯,眼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完全沒有想要回答慕容瑨的意思。
“二弟,”慕容瑨忽然緊緊握住伊桓的手,“告訴我,是不是除了武魂沒有辦法覺醒,你每天還忍受著超乎尋常的痛苦?”
“好吧,我承認,是的?!?br/>
伊桓默默道。他將手中的酒杯放下,眼睛依然是盯著窗外的山川,回避慕容瑨的目光。
“要怎樣才能讓你恢復(fù)到原樣?”慕容瑨急切地問道。
“怎么了?你可別忘了,你是妖族的將王。我是人族,與你是敵人,難道你要和我動感情?”伊桓說道。
“但是,你和我畢竟是兄弟手足,我實在沒有辦法放下這段情分!”慕容瑨道。
“胡說!”伊桓忽然一拍桌子,“慕容瑨你要記住,你應(yīng)該把我當成對手。而不是當成兄弟。當年你離開人族陣營,就意味著我們之間要決裂。本來,今天我是不應(yīng)該見你的。謝謝你在路上幫了我和寶麟球。我們就此相別?!?br/>
說完,伊桓轉(zhuǎn)身就要走。
慕容瑨將風(fēng)之意志從納戒中取出,放到木桌上。
“是不是這個東西可以救你?圣君能夠依靠他們進行治療,想必你也可以。應(yīng)該對你恢復(fù)武魂力量有所幫助?!?br/>
“多余了。”伊桓不想接過去。
“我勸你還是收下。一來,這是你用修羅場讓我收了一個徒弟,這算是我答謝的報酬。我慕容瑨不想欠你一個人情。二來,你說得對,我們立場不同。這個風(fēng)之意志,就是我希望你早點恢復(fù)至九品巔峰再與我一戰(zhàn),僅此而已!”
說罷,慕容瑨先行離開。
“難道你非要打敗那個九品巔峰時期的我才罷休?”
看著慕容瑨離去的背影,伊桓心中默默念叨。
“師弟,這不符合你往日的作風(fēng)啊。”身后勁來一人,是歐陽荀。
伊桓也不回頭:“師兄你一路上跟著我們辛苦了?!?br/>
“小事情小事情,保護好我的好師弟,自然是師兄的職責(zé)。誒,說起來,你有必要和慕容瑨吵一架嗎?雖然他投靠妖族,但畢竟也是你親兄弟啊。”
“我與他不能有過多的接觸。這對他來說,也不是好事。”
“好的,那我們先不談這件事。你叫我調(diào)查的事情,我已經(jīng)調(diào)查好了。蘭城現(xiàn)在駐守的妖族首領(lǐng),應(yīng)該是冥廷?!?br/>
“冥廷?”伊桓輕輕扇著羽扇,眉頭微皺,陷入思索。
“這個人是鬼王手下的一員大將。對付他,取下蘭城,我們還需要從長計議?!睔W陽荀說道。
“不用了。沒有時間給我們多考慮?!?br/>
“難道你已經(jīng)想好辦法了?”歐陽荀吃驚。自己明明才剛告訴伊桓冥廷的事。
“因為別人已經(jīng)找上門來了。”
“誰?”
“原蘭城城主之女,柳靈?!?br/>
……
穿著男裝的柳靈一路向著徽城城主府飛馳而來。守衛(wèi)將其攔下。
“什么人!竟敢擅闖城主府?”
幾個守衛(wèi)攔在柳靈面前,不放她進門。
“你們讓開,我要見魏松!”柳靈瞪著這幾個護衛(wèi)。
守衛(wèi)仔細打量了柳靈一番,看著她風(fēng)塵仆仆,穿著男裝,臉上還帶著未曾洗去的灰塵。不像是什么城主要接見的貴客。
“你走吧,我們城主日理萬機,不是誰都能見的!”
守衛(wèi)就要趕柳靈走。柳靈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往里面闖。
“誒我說,你是不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笔匦l(wèi)看這人不講理,就要動手。
柳靈沒有管他們,雙手一推,就將那幾個守衛(wèi)輕松推倒到一旁。作為蘭城的少主,她自幼與爹習(xí)武,找的是城里最優(yōu)秀的武者,她雖是女兒之身,可是收拾幾個守衛(wèi)還是很輕松的。
“哎呀我去,還動手了?”守衛(wèi)一個個抽出佩劍,“今天就讓你知道,城主府不是你這種人隨隨便便想闖就能闖的!”
他們手持刀劍,毫不留情砍向柳靈。柳靈躲過幾劍,馬鞭在手,劈向那幾個守衛(wèi)。幾個人之間爭斗起來,很快引起了不小的動靜。
柳靈一開始占著上風(fēng),可是正所謂雙全難敵四手,很快,柳靈便敗下陣來。一個守衛(wèi)手起劍落,將其發(fā)簪砍落,一頭烏黑如瀑布般柔順的長發(fā)披散下來,幾個守衛(wèi)都吃驚了。
這是個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