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城城主府。
風(fēng)雨癲狂,雷聲轟鳴!一道道閃電嘶吼著瘋狂劈向黑暗籠罩的大地。不久,冥廷身著雷靈鎧甲,出現(xiàn)在城主府的上空,身后是緊緊跟來的數(shù)千妖眾。
“魏松!你卑鄙!竟然趁我不在前來奪城!有本事就和我正面打一場!”冥廷怒吼。
天上的閃電激蕩著云層,雨點噼里啪啦落下,打在地面上。魏松走出城主府,魂力悄然圍繞著周身散開,青衣上未沾一滴雨露。他揮一揮衣袖,城主府上空的雨點像是突然聽見命令似的,一瞬間停下,空中的雷鳴聲也漸漸收斂氣勢,一切歸于平靜。
魏松將魂力凝于腳下,身體漸漸浮于空中,冥廷,魏松,兩人遙遙相對。
“冥廷,這蘭城,你占領(lǐng)蘭城,用的難道不是卑劣的手段?”魏松沒有好臉色。
“你放屁!”冥廷大吼,“我攻下這座城池,靠的是實力!這里的每一個人族武者的頭顱,尚且埋在后山上,哪個不是我冥廷的妖兵斬下的?”
語氣間,透著一股將王的威壓。烏云之中,那股驚雷再一次蠢蠢欲動。
“你休要狡辯,那數(shù)萬亡魂,都是被你冥廷的毒殺害的!”魏松道。
冥廷頓時失色。確實,是他手下的妖,下了毒,使得整座蘭城的人族沒有半點反抗之力。這一點,他無可辯駁。
“那幾個作惡的元兇,我已經(jīng)處死!他們作的惡,與我冥廷無關(guān)!”冥廷道,未出鞘的雷靈劍直指魏松,“你還有什么話說?”
冥廷身后的數(shù)千妖眾齊聲吶喊助威,殺聲震地,堪比驚雷!
“不如,來一場公平的戰(zhàn)斗,如何?”魏松說道。
“一場公平的戰(zhàn)斗?”冥廷一笑,“我身后有數(shù)千妖眾,你有多少?”
“一對一,你敢嗎?”
“笑話,你一個還不到三品的魂師,想與我爭鋒?我一根手指就能壓死你!”冥廷笑道,他畢生沒有見過如此不自量力的。
“我自然會挑一個和你旗鼓相當?shù)膶κ帧!蔽核捎矚獾馈2恢螘r,身后出現(xiàn)一名虛空而立之人,體格魁梧,面色昂然。
“這人是……魏遠!”
冥廷身后的妖眾一個個大驚失色。
曾經(jīng)與圣君在水路上交手過的人族將帥,實力不下八品五星,操一把水躍天與圣君曾在北湖激戰(zhàn)三天三夜未分勝負。那一戰(zhàn),劍氣橫掃千里,直到方圓之內(nèi)妖眾皆被劍氣重創(chuàng),草木不生,兩人方才停手。
魏遠是樊城城主魏宗手下得力干將,主帥水軍。以致整個樊城成為妖族眼中釘肉中刺,若不是那日鬼王用計調(diào)走魏遠,恐怕無人敢輕易動手侵犯樊城。
魏遠之威名,令妖族震顫。不少妖兵紛紛退縮,不敢向前。
“呵,好久沒有見到一個靠譜的對手了,今天終于來了一個?!壁ね⑿闹胁粦智蚁?,做好與魏遠一戰(zhàn)的準備。
“區(qū)區(qū)一個小妖,不出五回合,便會成為我水躍天染血的祭品?!蔽哼h看都不看冥廷一眼,丹鳳眼只是認真地掃視著手中的水躍天。在他眼中,冥廷只不過是一個連奎霍都不如的小鬼罷了。
奎霍他都不放在眼里,更何況這個小小的將王呢。
“猖狂!”冥廷怒喝,操起雷靈劍,向著魏遠砍來。
“不好,快跑!”妖眾驚慌,所有妖兵齊刷刷掉頭,前隊作后隊,紛紛慌亂向著來時的方向退去。
一時間,空中黑壓壓一片,盡是逃散的妖群。魏松轉(zhuǎn)頭開出空間之力,退出百丈之外觀望。
“小妖納命來,祭我水躍天!”魏遠聲如洪鐘,手中水躍天破空而過,與雷靈劍生生撞在一起!
霎時間,大地微顫,云層震裂!百丈之外的魏松,在空間之力的保護下,不得不用魂力護體保護自己不受傷害。
八品魂師之間的較量,一招一式皆恐怖如斯!
魏松感慨,許久未見如此震撼人心的較量了。難怪魏遠能成為家鄉(xiāng)樊城的護城重臣,原因可見一斑!
“不錯,終于能見到一個我滿意的對手了?!壁ね⑿Φ?,此生唯英雄難覓,魏遠這樣的級別,是他數(shù)十年未能如愿見到的高手。
能有今日一戰(zhàn),就算輸?shù)脩K烈,搭上性命,也值了!
“若是我輸了,我答應(yīng)你,這蘭城,我冥廷再也不踏足一步!”冥廷為了讓魏遠拿出所有看家本事,直言說道。
“就你這小子,三回合后,保你見不到雨后的太陽!”魏遠紫髯飄然,手中水躍天發(fā)出極致的氣力。
又是一劍砍下!
冥廷吃驚,與魏遠戰(zhàn)斗,仿佛周身被一股強大的氣場所牽制,僅僅是第二招,他已經(jīng)略有些力不從心,雷靈劍劍梢纏繞的光電也仿佛漸漸變得微弱。
怎么可能?
雷靈劍撼動天地的力量,他不是不了解。能讓雷靈劍都示弱的威壓,這水躍天,究竟是怎樣可怕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