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宰相府。
氣派威嚴的宰相府前,有著整齊森嚴的王朝守衛(wèi),個個氣勢不凡,面容嚴肅,眼睛目不斜視,仔細地關注著每一個從門前走過的人。
來往行人不敢停留,甚至會遠遠地繞開,因為他們深知這里面所住的是怎樣的大人物,那是真正趨勢通天,站在大楚王朝金字塔頂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
而這一位大人物的小心眼,護短等品行可是在天都廣為人知,要是從門前經過,被那些個守門的看門狗們找了茬,被打斷腿都是小事,即便把你打死了,也沒出說理去,放眼大楚,誰敢告宰相王淵呢?
因此這富麗堂皇的宰相門前倒是極不對稱地空出了好大一片空白,顯得門可羅雀。
啪嗒!
這時,從府中傳出了一道氣急敗壞地砸東西之聲。
王淵本來在悠閑自得的品茗,賞玩著下面的官員們贈送來討好自己的賀禮,除了丹藥器具更有名家字畫,他對修煉不怎么感興趣,故而已快到花甲之年,修為也僅有七級,這還是靠資源硬生生堆出來的,不過好在他的兩個兒子資質都是不凡,讓他還是欣慰,他本人倒是對字畫更感興趣。
因此當聽到突然闖進來的親信向自己稟告自己的次子朝華在醉月樓被人打成重傷,頓時就臉色狂變,勃然大怒,直接把手中那價值不菲的紫晶茶杯給摔成了碎片。
“我兒朝華,朝華!是誰把你傷成了這樣?”王淵來到被人抬回宰相府的王朝華身邊。
躺在錦繡軟云金絲大床上的王朝華臉腫的老高,連一邊的眼睛都被擋住了,嘴角縫里還留著血漬,一口被打斷的牙齒,有一顆還掛在嘴唇上,隨著他咳了一聲,才掉落下去。
“父……唧,父唧。”王朝華凄慘無比,說話間都有些模糊不清。
他睜著腫起的臉龐上瞇成一條縫的眼睛,艱難地說道:“父唧,孩兒被那云歌給打了,還有他的侍女,他們兩個都打了孩兒,而且還只打臉!孩兒好疼啊,父唧,你要替我報仇!”
看著腫成豬頭,少了幾顆牙齒,說話還漏風,與平日里還算儀表堂堂,俊逸不凡的朝華世子想必眼前好像就是一條被痛打的落水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