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以上就是事情的經(jīng)過緣由了?!?br/> 如家客棧,王陸一邊西里呼嚕地吸著熱騰騰的打鹵面,一邊對老板娘認(rèn)真解釋了一番。
老板娘一邊嚼著蒜瓣,一邊斜著眼看著王陸:“然后呢?你就答應(yīng)了?”
王陸點點頭:“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當(dāng)然要答應(yīng)了,人家都同意給我當(dāng)******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啊?!?br/> 老板娘怒拍桌,震得面湯四濺:“哪兒來的便宜啊?。磕阏姘阉?dāng)傻·逼了??!那家伙再怎么不靠譜,終歸是個金丹修士,而且是金丹巔峰修士!你一個鍛體期都沒修過一半的凡人也好意思妄想一個金丹修士給你當(dāng)******?拉倒吧!你還是老老實實自己擼去吧!”
王陸早早端起面碗,躲過了老板娘的雷霆掌擊,說道:“反正上陣的又不是我,我怕個毛啊?!?br/> “廢話,你跟她打賭,上陣的人是我??!我只是個客棧老板娘,不是靈劍派掌門啊!你讓我去跟金丹修士比武?我這兩年到底哪兒對不起你了!”
王陸倒是不慌不忙:“是這樣,我?guī)煾刚f了,會將自己的力量壓制到凡人的級數(shù)?!?br/> 老板娘一揮手:“她純粹是裝逼!金丹修士就算不用天地靈氣和自身法力,單憑玉府仙心也足夠虐翻任何凡間武者了!你這笨蛋,和她相處了兩年還不了解她?什么時候她會在非必勝的賭局上下注啊!”
“……她要真那么賭神,還用克扣弟子的補助款么?我經(jīng)常聽她夢話里哭喊什么我的錢啊,為什么沒壓大……之類的?!蓖蹶懛浅2豢春玫負u了搖頭,“更何況了,老板娘你也不是一般的凡間武者嘛,當(dāng)年一路喊著啊打打一路徒手拆法寶的英姿,讓我記憶猶新啊?!?br/> “……”說到這個話題,老板娘就沉默了,顯然并不是十分愉快。
王陸心中倒也理解,老板娘雖然頗有幾分豪氣干云,終歸是個女人,還是個姿色不俗的女人(前提是把自己拾掇的利索一點),當(dāng)年化身神秘黑影啊打打的尖叫亂喊,顯然屬于黑歷史。
不過緊要關(guān)頭,管你黑歷史白歷史都照揭不誤??!不過看老板娘抵觸情緒嚴(yán)重,那咱就好好做一下心理工作,安撫安撫,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是這樣,一開始我也沒想跟我?guī)煾父愕锰?,但她老人家說了啊,凡間武學(xué)在仙道面前那就是狗屎??!管你是什么先天武師還是武圣武帝,隨便來個練氣期的修士就能給虐成肉人型??!還說教授我功夫的人腦子里一定長蛆,不然就是欺世盜名,暴殄天物。而且多半是個平胸、粗魯、沒文化、沒素質(zhì)、沒家教的野蠻人女漢子,以后不但找不到老公,連姬友也沒一個,這輩子唯一的朋友就是手指頭和小黃瓜,三十歲以后大概還會飼養(yǎng)幾頭大型犬改善生活,哦呵呵呵……”
“住口!”
老板娘怒目圓瞪,一巴掌把飯桌拍得粉碎!沒錯,是粉碎而不是四分五裂,一張厚實的紅木餐桌被她一章拍成了滿地木屑,尸骨無存!
“那個混蛋,竟敢,竟敢這么說我?。俊?br/> 嘩啦!老板娘怒氣勃發(fā)之下,以她頂尖級的武技修為,居然控制不住手上的力道,將捧著的面碗同樣捏得粉碎!
“王陸,你這就帶我上山,不把她打出屎來,我這客棧今天就關(guān)門大吉!我明天就出家!”
王陸緩緩點著頭:“善哉?!?br/> 然后才恍然驚覺,自己的安撫方式是不是有點不對?唉,管他那么多,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嘛!深明大義的正義戰(zhàn)士老板娘怒艸靈劍之恥五長老,這劇本簡直太贊,不打賞個盟主都說不過去??!
老板娘是個殺伐果斷之人,主意已定,立刻帶著沸騰的殺意和看熱鬧的王陸一路上了山。
守在山門兩側(cè)的值守弟子,平日里還會笑著跟老板娘打個招呼,但如今見了雙目赤紅如血,宛如幽冥魔尊的少女,被那目光一瞪,兩名藍白頓時噤若寒蟬,權(quán)當(dāng)自己什么都沒看到。
不多時,老板娘和王陸已經(jīng)來到了無相峰,老板娘豪氣盡展,大吼一聲:“王舞,你給我滾出來!”
然后就聽一聲回音似的怒吼:“誰家的野狗啊,大下午的叫床擾人清眠,不修功德小心被天劫雷劈?。 ?br/> 王陸對此簡直驚詫莫名:“臥槽這傻·逼能耐??!就沖她的人品還好意思提天劫?而且一個回籠覺睡到下午這個時候,她這是要冬眠?。 ?br/> 老板娘咬牙切齒:“今天我就讓她長眠!”
然后殺氣騰騰,一腳踢開房門,王陸緊跟其后,就看到里面穿衣服正穿到一半的恩師大人。
恩師大人也驚了:“我靠!你耍流氓啊???踢館也就罷了,連穿衣服的時間都不給我留幾分鐘???”
老板娘沉默不語,在門口駐足片刻,默默關(guān)上了房門。
王陸也沒話可說,在屋外自覺地吹著口哨,一言不發(fā)。
過了一會兒,恩師大人穿好衣服終于推門出來,只是臉上卻掛著萬分的驚訝:“小鈴兒咋是你呢?剛才我還以為自己眼花了?!?br/> 小鈴兒雙臂交抱,仰著頭:“你自己做的好事,還需要別人提醒么?”
結(jié)果恩師大人一拍腦袋:“我靠你別來這個,我最怕別人問我這句話,讓人千頭萬緒不知從何說起啊。”
我靠師父大人你到底做了多少好事?。??
不過又過了一會兒,師父大人便自己醒悟了,伸手指著王陸,頗有些不可思議:“小鈴兒,莫非教這蠢貨功夫的那個師父就是你!?”
小鈴兒呵呵冷笑:“沒錯,就是那個平胸、粗魯、沒文化、沒素質(zhì)、沒家教的野蠻人女漢子,以后不但找不到老公,連姬友也沒一個,這輩子唯一的朋友就是手指頭和小黃瓜,三十歲以后大概還會飼養(yǎng)幾頭大型犬改善生活的那個師父?。 ?br/> 師父大人頓時驚了,冷汗都快下來了:“小鈴兒你這是在搞毛?。??莫非是生理期疼壞了腦子?你……”
小鈴兒也不多說:“你和王陸不是有個賭約么?我來幫他完成賭約的,廢話少說,來戰(zhàn)吧?!?br/> “戰(zhàn),戰(zhàn)毛啊戰(zhàn)!咱們姐妹情深,有啥問題好好說,何必兵戎相見?”
提起姐妹情深,老板娘似乎猶豫了一下,沉吟不語。
王陸于是立刻趁熱打鐵:“師父你還挺聰明,明知道沒勝算,就拿姐妹情深來當(dāng)擋箭牌,不愧是靈劍之恥?!?br/> 師父頓時急眼:“沒勝算個屁!我要贏那是分分鐘的事!”
于是老板娘再不猶豫:“行,那就耽誤你一分鐘來贏了我吧?!?br/> “我靠,好妹妹你別這么擠兌我??!”
“沒關(guān)系,反正你一分鐘就解決我了?!?br/> 于是這位白衣長老簡直焦頭爛額,不過也只持續(xù)了片刻,五長老不愧是五長老,同樣是個殺伐果斷,不顧后果之人。
“行,那就打吧!俗話說打是親罵是愛,小鈴兒咱們的好感度也在瓶頸期停滯好久了,打完這場咱們估計就可以結(jié)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