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陽城外,風和日麗。
大秦最陰險的三人站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姚賈和頓弱親自為張赫送行,另外,姚賈隨后也要秘密趕往韓地南陽城,和駐守南陽的葉騰秘密接觸,配合張赫策反韓將葉騰。
頓弱也要趕往齊國,說服齊王建,對趙國下手。
“老賈,該是報仇的時候了,不過千萬不要弄死韓非,此人我有大用。”
姚賈笑道:“放心,老夫還是很大度的,今天就拿上重禮,去拜訪韓非,讓他給韓王通風報信。”
“哈哈哈……”
三人說完相視一笑,張赫上了馬車。
馬車上方插著一根迎風招展的白旄節(jié),馬車后面跟著二十幾個人,各個都是騎術高手。
這旄節(jié)便是春秋戰(zhàn)國時期,使者出使他國的憑證,無懼任何關卡要道。
秦國以黑色為尊,這次秦王卻是給了張赫白色的旄節(jié)。
白色的意思就是秦王對于這次出使,全權相授,張赫的意思便是秦王嬴政的意思。
……
“停車……”
“全體將士下馬休整!”
從咸陽出發(fā),一路經過潼關,肴函古道,函谷關,再過三川郡,終于是到了韓國新鄭城下。
這可讓張赫受了大罪,走了一路,吐了一路,感覺五臟六腑都混合在一起了。
現(xiàn)在終于是好受了些。
而這也讓蓋聶一直看不起張赫,從咸陽出發(fā)到現(xiàn)在,都不愿搭理張赫,就像一個悶油瓶,連一句話都不說。
蓋聶勒住了馬韁,停下來皺眉看了一眼張赫,說實話,他真的是從心底里看不起張赫。
一個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能有什么本事?
他想不通,大王為何把國家的命運交給這么一個人?
這一路上吐得昏天暗地,導致大家跟著受罪,本來五天能到的,足足走了七天才到新鄭。
這天色快要黑了,咋滴,你還想讓兄弟們在城外露宿?
蓋聶終于是忍不住了,氣憤地道:“為何要停下來?天色馬上黑了,等新鄭城門一關,大家都要露宿城外。”
張赫心中也氣惱,大王派你來是保護我的,不是讓你發(fā)號施令的,這支隊伍,老子才是老大?
更何況,咱們要是一路疾馳,韓非的人能給韓王把密件送到手中?怎么配合接下來的大計劃?
當然,他不可能對蓋聶說這個絕密。
“進城?你認為你能順利進城?”
“韓王安背信棄義,先是和我大秦求和,見我大秦兵敗于趙,便落井下石與趙聯(lián)盟,與我大秦為敵,這個時候,韓王安會讓咱們進城?”
“即便是進城了,韓王安會接見咱們?”
“更何況,還會有趙國使臣從中作梗呢!”
這……
蓋聶愣住了,他只想著早點到新鄭,卻是沒有想這么多。
張赫繼續(xù)說道:“我是代表秦王出使韓國,理當有韓國重要人物前來迎接,如果韓王安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不派人來迎接咱們……”
“秦王顏面何在?大秦顏面何存?”
“要是如此,你我皆要背負喪權辱國的罵名!老秦人的唾沫能淹死你我。”
蓋聶嘴角抽抽,咽了一口唾沫,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額頭冷汗都下來了。
這廝……嚇死我了!
“那你安排,我護你周全便可!”
張赫見蓋聶如此,心中暢快地大笑三聲。
讓你看不起我,讓你認為自己劍術高超,就目中無人。
“來人,前往新鄭城,告訴韓人,咱們大秦天使團二十余人,今晚便要入城,讓韓王安親自前來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