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洋皺著眉頭堵在門口,就是不讓人進(jìn)來,卻也知道這恐怕是無濟(jì)于事的。
雙方正膠著不下時,身后卻傳來了一聲冷笑。
定山侯府那管事不滿地往后看去,卻發(fā)現(xiàn)來人竟然是慕容潯,哪敢發(fā)作,當(dāng)即嚇得行了個大禮。
“參加岄王殿下?!?br/>
慕容潯沒有給他一個多余的眼神,只是指了指那個小箱子:“這是什么?”
“回王爺,這是迎娶紅螺姑娘用的聘、聘禮……”
他這話的聲音卻是越來越小,因為慕容潯臉上的冷冽越發(fā)明顯,眼底的嘲諷擋都擋不住。
“本王倒是第一次知道,定山侯府居然窮酸成這副模樣。既然家里日子過得這般緊巴巴了,何苦還搜羅出這么一箱東西出來叫人可憐,你還是拿回去吧?!?br/>
管事被這一通奚落也不敢反駁,只能低聲下氣地答道:“王爺說笑了,我家老爺也是想著既然是冥婚,不宜太過鋪張,才打算一切從簡的?!?br/>
“誰跟你說,這冥婚一定辦得成的?”
來人變了臉色:“這,皇上都已經(jīng)……”
“東西帶走,告訴定山侯,紅螺不會嫁過去,讓他死了這條心?!?br/>
慕容潯淡漠地看著他:“就說是本王說的。”
這是他們第二次被趕出去了,周洋雖然解氣,心里卻十分擔(dān)心。
“殿下,如果明日侯府派人來搶人,有圣旨在,恐怕我們不放也得放了?!?br/>
他閉了閉眼睛:“本王現(xiàn)在進(jìn)宮,求見父皇。”
慕容潯的侍衛(wèi)有些為難:“王爺,宸王殿下至今未歸,已經(jīng)能看出皇上的態(tài)度有多堅決了。您再過去豈不是火上澆油,只怕皇上會更加生氣?!?br/>
他漂亮的眉目低垂著,眼底流動著看不清的光澤。
“不去試試怎么知道不行?!?br/>
何況放任趙輕丹不管,他根本做不到。
慕容潯進(jìn)宮的時候,就看到慕容霽的身影。
他輕嘆了一聲,到底還是跟之前不一樣了。
以老四的性子,若是過去,他絕不會幫著趙輕丹保住一個丫鬟。
可他愿意從早上跪到這會兒不肯走,已經(jīng)是極大的進(jìn)步了。
慕容潯來到他邊上,慕容霽看了他一眼,有些意外。
“三哥,你來干嘛?”
“求情?!彼嘈σ宦暎骸拔业拿孀?,可能比你大一些?!?br/>
他這話倒是沒錯,要不是慕容潯突然病倒,如今他可是一國儲君。
昭翮帝對這個兒子有太多的遺憾跟自責(zé),是尋常的孩子無法比的。
慕容霽只好問:“那你準(zhǔn)備如何跟父皇說?”
“說紅螺是我的人,怎么樣?”
慕容潯的語氣平淡,慕容霽卻是睜大了眼睛,難得的露出幾分震驚。
“你說什么!你瘋啦?”
“但父皇會考慮,不是嗎?”
按照年紀(jì),若是他平安無事,早就該娶妻生子了。
可偏偏出了意外,原本定下的太子妃都已經(jīng)嫁給旁人了。
因為他不喜身邊有人,這些年竟是連個侍妾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