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走,昭翮帝就給羅雀再下一道密旨。
同時,他讓欽差攜帶圣旨一路南下,前往江南,命慕容燕整軍出發(fā)。
此時的邊境,羅雀跟傅山等副將商議過,其實已經(jīng)做出了差不多的打算。
他的信件仍在途中,尚未抵達京城,內(nèi)容卻是將近來邊境的不安穩(wěn)描述一番。
因此羅雀本人不會離開,以防渝北出什么差池。
他們決定讓傅山率領(lǐng)兩萬人馬先往西北方向去,在崇伽以南的沛臨城駐軍。
沛臨城乃是軍事重鎮(zhèn),地勢易守難攻,十分適合堅守。
這樣的部署,便能在援軍趕到之前,盡最大可能地拖延時間。
羅雀猜到自己的想法一定會被昭翮帝采納,所以這幾日都在提前排兵點將。
只是李默既然拍了影子軍隨時注意鐵吾軍的動向,他們這里的一舉一動,自然也逃不過李默的眼睛。
軍機大臣侯雋覲見時說起此事,面露猶豫。
“陛下,看來羅雀的打算是大部隊留在邊境,帶著數(shù)萬人馬先一步去抵抗西北叛軍。按照鐵吾軍的本事,沒準還真能讓他們扛下來,若是羅雀本人領(lǐng)兵作戰(zhàn),則更是所向披靡了,我們豈能放任?!?br/>
李默冷笑:“的確不能放任。想來鐵吾軍會盡快出發(fā),越是這種時候,我們越要讓他們軍心不穩(wěn)?!?br/>
侯雋不解:“陛下,可您之前也說過,我們不能跟羅雀正面碰上,最好連交火都要避免。不打起來的話,如何能讓他們軍心不穩(wěn)?!?br/>
李默的手指摸索著冰冷的案臺,腦子里忽然浮現(xiàn)出一個女人的臉龐。
他勾起冰冷的笑容,不知想起了什么,心中升起一種異樣的快意。
“如果主帥在關(guān)鍵時候消失一段時間,或者出了什么事,你覺得鐵吾軍會不會自亂陣腳?!?br/>
侯雋激動地看著李默:“陛下是不是有什么妙計,微臣實在愚笨,想不到如何能讓羅雀出事?!?br/>
李默瞥了他一眼:“你之所以想不到,是因為你不知道羅雀的軟肋在哪里。當(dāng)你知道他的軟肋之后,對付他,就會不那么吃力了。所以說,人還是不要有軟肋的好,否則輕易被他人拿捏住,遲早害了自己?!?br/>
他說完,心里又閃過趙輕丹的名字。
那雙幽深的眼眸中無端起了一層戾氣。
她若是知道他的打算,想必會很生氣吧。
可那又如何,他是渝北的帝王,從出生開始就注定是安盛的死敵。
而她是他此生唯一的皇后,就永遠都別想站到自己的對立面!
李默朝喉結(jié)勾了勾手指:“近來,咱們那位執(zhí)王殿下,身邊可有更換美人?”
執(zhí)王是李默的哥哥,昏庸無能,在朝政上毫無建樹,可他玩弄起女人來,簡直是個人精。
據(jù)說他的府里每個月都會有新進的美人送進去,之前的女人中,則有的會悄無聲息地死去。
所以外面稍微知情的人,都不敢讓自家清清白白的姑娘跟執(zhí)王碰上。
否則萬一被他給看中了帶回府里去,就不知道有沒有命能活著回來了。
那簡直就是倒了大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