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有些晦暗,一個丫環(huán)低著頭,急匆匆的從院門進(jìn)來,沒人注意到這里面多了一個其他府邸來的丫環(huán),在左右張了張,丫環(huán)往一間點(diǎn)著燈火的廂房過去,在門上輕輕的扣了扣,聽得里面有聲音問道:“是誰,請進(jìn)?!?br/> 看看左右沒人,丫環(huán)開門走了進(jìn)去,反手把門關(guān)上,窗上人影晃動,兩個人在說話,并且還遞了一樣?xùn)|西過去,過了一會,門開了,丫環(huán)左右探看了一下,見沒人注意,就從門里面出來,反手合上了門。
正待離開,不知道哪里傳來一聲驚叫聲,嚇得院子里的忙著做事的丫環(huán)婆子俱驚駭起來,俱抬頭各自慌亂的看向聲音傳來處,尋找發(fā)音的東西,首先是站在廊下的一個婆子發(fā)現(xiàn)了這個外來的丫環(huán),忍不住問道:“你是哪里來的丫環(huán),到這里有什么事?”
這話一說,所有的丫環(huán)婆子都看到了她。
“我……我走錯地方了,對不起,走錯了?!北荒敲炊嗳丝粗?,丫環(huán)先是驚愕,隨既忙低下頭,急急的分辨道。
還沒待說完,便匆匆的往外走。
有人想起她方才進(jìn)的是點(diǎn)著燈火的那間廂房,一時臉色怪異起來,有幾個婆子先是忍不住,隨后俱撲哧一聲笑起來,雖然沒人去攔那個丫環(huán),卻各自鄙夷的指指點(diǎn)點(diǎn)起來,里面那個果然不是什么好貨,才一會時間就把人家丫環(huán)給勾上了。
這個當(dāng)丫環(huán)的看起來也不是什么好的,沒一兩個時辰就被勾的偷偷來找男人!
也不知道是誰家的丫環(huán),這么不守規(guī)矩,沒個體面!
索性,這種事,她們也管不著,只當(dāng)樂呵樂呵,看個笑話,反正里面那位也不是她們主子,等空了的時候說給太妃聽,說不得還能讓太妃高興高興,發(fā)個賞錢。
丫環(huán)走到門口,見里面的人一個也沒出來阻攔,心里松了口氣,看清楚道路,急匆匆往回走。
待得她走后,另一邊的墻角走出來寧雪煙和青玉,青玉手里提著晚膳的食籃。
“姑娘,您怎么猜得到香紅肯定會打聽到這里來的?”她好奇的問,方才還有些不相信,這會可是眼見為實,對寧雪煙滿心滿腦的佩服,知道香紅要去打聽那個畫師,特地引她去問寺僧。
寺院里的僧人怎么會說人壞話,特別這人還是禮郡王世子帶來的,所以只是指了指路,其他并沒有說什么。
“寧雨鈴怎么會放過這么一個大好機(jī)會?!睂幯熮D(zhuǎn)身往回走,唇角笑容淡漠,熟知寧雨鈴狠毒的性子和凌氏如出一轍,有這么一個陷害自己的機(jī)會,怎么可能不下手,只是她估錯了里面的人的身份,就等著搬起石頭砸自己腳吧……
走到轉(zhuǎn)角的回廊處,寧雪煙停下身子,看了看周圍,這里視野極佳,天色己暗,從這里看過去還算清楚,從那邊望過來卻是看不清的。
兩個人在廊下稍稍等了會,便看到陳青從屋子里偷偷摸摸出門,待見得沒人注意,就往外走,青玉在寧雪煙的暗示下沖了出去,正正的撞上了陳青,而且還好巧不巧的把陳青懷里的一只金簪子撞了出來,青玉眼尖,看了個清楚,竟然是自家侯府上的。
不動聲色的作出一副驚訝的模樣:“這位公子,可是方才香紅姐姐說的人?”
“有什么事嗎?”陳青從地上撿起金簪子,放入懷中,故作鎮(zhèn)定的道。
“香紅姐姐怕您記不住,特地讓我再來說一聲,是二姑娘,公子可不要忘記,還有這個也給你?!鼻嘤褚勒諏幯煼愿烙卸Y的答道,并把懷里的一朵金色的珠花拿了出來遞過去,陪著笑臉道,“托人辦事,總得花費(fèi),只希望公子莫要忘記我們姑娘?!?br/> “不會,不會,一定不忘,不是之前說的是五姑娘嗎?”陳青大喜,心情激動,想不到那美人兒真的看上自己,佳人賞識,少不得也要出一番力,原還想拿凌氏的金簪子托人辦事,這會好了,竟然連托人辦事的錢財都準(zhǔn)備下了。
“公子聽錯了,是二姑娘,這次可別再忘記了。”青玉再一次聲明。
陳青這時候也不疑有他,當(dāng)下用力點(diǎn)頭:“是,是,再不會忘記,護(hù)國侯府二姑娘,知道了!再不會弄錯?!?br/> 一想到那位美人兒寧愿跟著自己,才出此下策,陳青的心就火熱滾燙,早忘記了他方才己讓人快馬加鞭往禮郡王世子處送的畫像。
雅貴妃的賞菊宴是在放在寒山寺后面半山處舉行的,這里有一大片空地,場面也開闊,各種各樣的菊花擺滿了場地,西邊還有一個小型的人工荷塘,雖然不是荷葉盛開的時候,水里面的游魚卻也正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