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后,蕭毅送安娜回家,外面的主控?zé)粢呀?jīng)關(guān)閉了,只剩下街道兩旁昏黃的路燈、和遠處高達建筑物的華燈初上。
天黑了,蕭毅感覺自己已經(jīng)很久沒見到天黑的樣子了。
過去的人們懼怕天黑,現(xiàn)在的人們喜歡天黑,特別是天黑之后的寧靜,仿佛世間萬物就睡著了。
蕭毅從這份寧靜中感覺到了些許安逸,街邊的樹上掛滿了彩色的小燈,一閃一閃、就像天上的星星。
“這次…你不會再走了吧?”安娜問。
“不一定,以后的事誰也說不準?!笔捯阏f。
“你當(dāng)初說的沒錯,生在這個時代,把時間浪費在學(xué)習(xí)上是沒用的,因為太陽說不定某一天又出問題了。”
蕭毅笑了笑:“我當(dāng)初也是瞎說,誰知道竟然被我說中了。怎么,你后悔了?”
“我不后悔?!彼龘u搖頭:“你忘了我的理想嗎?”
“當(dāng)醫(yī)生嘛~”
“沒錯,不論是在什么時代,醫(yī)生永遠都不是多余的?!?br/> “也是~”蕭毅點點頭:“那你如愿以償了嗎?”
“快了?!彼钢h處一座高大的建筑物說:“再過一段時間我就去那里實習(xí)?!?br/> 蕭毅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了看,問:“那是哪里?”
“醫(yī)院,地下城中最大的醫(yī)院?!?br/> “挺好的~以后我看病是不是就不用掛號了?”
安娜笑了笑:“我可不希望我的病人是你?!?br/> “為什么?”
“因為我的專業(yè)是解剖學(xué)?!?br/> “……那還是算了吧~”
安娜歪著腦袋看了看他,突然笑了,說:“騙你的,你還真信吶?我怎么可能選擇解剖學(xué)呢~想想都覺得受不了?!?br/> 蕭毅:“其實當(dāng)一名法醫(yī)也挺好,你想想,每當(dāng)夜深人靜的時候,你一個人站在解剖室里,面前躺著一具尸體,而且剛死沒多久,還是熱乎的……多刺激呀~”
“滾吧~你個死變態(tài)!離我遠點。”
“你確定?那好吧我走了~”說著蕭毅轉(zhuǎn)身就要走。
“喂!”
“干嘛?”
她左右看了看,說:“我害怕?!?br/> 蕭毅笑著聳了聳肩:“你讓我離你遠點,我離遠了你又害怕,那怎么辦?”
“送我到家門口。”她說。
蕭毅故作無奈道:“唉~那好吧,看在你今天在大街上等我的份上,走吧~”
他把她送到家門口,她說了句“死變態(tài)”然后轉(zhuǎn)身進屋了。
蕭毅撓撓頭,心說:‘用得著再說一遍嗎?’
回去的路上他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是安娜發(fā)來的信息,上面有三個字:死變態(tài)。
蕭毅迅速打了幾個字發(fā)回去:再說我就生氣了。
安娜:死變態(tài),死變態(tài),死變態(tài)……
蕭毅:好吧~你贏了。
安娜:死變態(tài),明天記得來找我玩。
蕭毅:看心情。
安娜:你大爺!敢不來你試試。
蕭毅:知道了,早點休息,晚安。
安娜:晚安,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蕭毅:嗯。
回到家中,母親趙蘭一臉神秘的說:“送回去啦?”
蕭毅:“嗯,送回去了。”
趙蘭:“這姑娘不錯?!?br/> “呃…您怎么跟我爸說的一樣?!?br/> “這是事實,人家確實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