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suv在“藍色”酒吧門口停下,喬治黃帶著李根下車走進酒吧,現(xiàn)在是白天上午,外面又下著雨,酒吧里沒有一個顧客,只剩下吧臺后面一個穿服務員制服的華人小伙正在擦拭酒杯。
喬治黃走過去在吧臺上用手指敲了敲,問:“情況怎么樣?有沒有打電話過來?”吧臺小伙搖了搖頭,回答說:“什么都沒有發(fā)生,老板。”
喬治黃沒什么失望,回頭招呼李根:“跟我來。”
兩人繞過吧臺,順著一條狹窄的過道進入后廚,穿過灶臺,又進了一道門,來到一間雜物間,雜物間里有人守著,同樣是個華人,正坐在沙發(fā)上低頭玩手機,聽見動靜抬起頭,看見喬治黃,連忙站起來。
李根看到這人腳下的墻角里正縮著一個人,也是黃皮膚黑頭發(fā),身上被脫光了,手腳都被綁著,渾身青瘀,臉上鼻青眼腫,流了不少血。
喬治黃進來先瞧了地下那人一眼,轉頭問看守的華人:“有沒有什么情況?”看守回答:“沒有,一直縮在地上,沒什么動靜。”
喬治黃一聽,上前一腳踢到地下被綁著的人的腿上,說:“沒有動靜?不會死了吧?”被綁的那人挨了一腳,眼睛睜開,發(fā)出一聲呻吟。喬治黃松了一口氣,又轉頭對看守說:“他的手機呢?……還有那張名片,都給我拿來?!?br/>
看守連忙在一邊的桌子上找,從一堆雜物里找出一個手機和一張名片。喬治黃接過手機,把名片遞給身后的李根,說:“指使他竊聽的就是這個家伙。”
李根接過名片一看,上面就寫了一個詞——“羅納德”,也不知道是姓還是名,然后就是一個手機號碼,再沒有其他內(nèi)容。他想了想,先前在飛機上,那個自稱記者的弗萊徹也給過他名片,不過被他扔了,那張名片上有工作單位,有完整名字,有身份頭銜,有聯(lián)系地址,比這張名片要正式完整得多了,不像一個風格。
不過他也不能確定,畢竟手里這張東西一看就不那么正式。簡陋得幾乎像在糊弄事兒,用來干指使竊聽、買賣信息這種偷雞摸狗的勾當正合適,指不定是誰的化名呢。
喬治黃指著地下被綁的人說:“昨天他就是在竊聽之后打電話給這個‘羅納德’,兩人見面交易的,我有一個想法……想再打一次電話,用交易的名義把羅納德吊出來,你看怎么樣?”
李根聽了,點點頭,說:“是個辦法……”他沖地上被綁的那個家伙一抬下巴,“如果他肯配合的話。”
喬治黃笑了笑,轉身對看守說:“把他弄起來坐好,讓他清醒點?!?br/>
看守已經(jīng)明白要干什么了,上前一把提起地下被綁那人的頭發(fā),“啪”地就是一個嘴巴。被綁的家伙“唉喲”一聲,半個身體都被扯得斜支了起來,臉上青腫,鼻子里又開始流出血來。
看守沒有停,繼續(xù)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提到旁邊的沙發(fā)上一把扔下,然后轉身從桌上拿了一瓶水,打開瓶蓋,對著沙發(fā)上的人就是一陣猛澆。
被綁的家伙半癱在沙發(fā)上,仰頭避無可避,鼻子的流血被水沖淡,一下嗆進了不少水,不由得猛烈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