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水幾句話坐實了嘉木茶茶的罪名,也替涂知久博了個大義滅親的好名頭。
老龍王聞言震怒,一掌擊碎了琉璃板,怒斥道:“好啊,原來本王水晶宮里還真有那罪龍的臥底,來人啊,給本王去把嘉木茶茶帶來,本王要親自審問!”
“父王且慢?!?br/> 澄水上前一步勸阻道。
“此舉未免打草驚蛇,我們還不知那罪龍的要害,如今貿(mào)然行動,恐怕是竹籃打水,不如我們多跟蹤跟蹤嘉木茶茶,且看看他們相處如何,再從其中找出那罪龍的軟肋,屆時再一網(wǎng)打盡,豈不美哉?”
老龍王覺得兒子說的有道理,于是連連點頭,又看向了跪在地上的涂知久。
“這跟蹤嘉木茶茶的事,就交給你去辦了,切記,一定要仔細(xì)觀察,事成之后,本王重重有賞!”
“知久不要賞賜,只向龍王求一段姻緣。”
涂知久忽然開口拒絕了老龍王許下的賞賜,并提了個讓澄水和龍王都詫異的要求。
“知久想要當(dāng)北海太子妃?!?br/> 此話一出,驚的老龍王都連連抽氣,不由得覺得眼前女子野心甚大,那可是北海太子妃啊,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位置,她一屆小小妖精,還癡心妄想想要得到那個位置,真是不自量力!
澄水并沒有覺得涂知久在奢求什么不可能得到的東西,他只是對眼前的女人的性格又多了一步了解,他原以為她只是看上去那樣沒有心計,就算是為了目的出賣朋友,他也不甚討厭她這種行為。
畢竟朋友陪伴不了自己一生,只有愛人才可以。
可面對對于愛情如此執(zhí)著的涂知久,澄水卻希望她的愛情欲沒有那么強(qiáng)烈,因為她心底的人根本不是他。
如今她表現(xiàn)出的勢在必得的樣子,讓他倒是很難辦了。
涂知久如此要求讓三個人都陷入無形的僵持之中,老龍王還在猶豫,他沒有權(quán)利去插手別的海域的太子的婚姻,這承諾能不能兌現(xiàn)還是個未知數(shù),可他又迫切的需要涂知久的幫助,這可如何是好。
“我答應(yīng)你,一定讓你做上北海太子妃?!?br/> 一道聲音打破了沉靜,老龍王不可思議的看著做出保證的太子澄水,這孩子怎么瞎承諾,屆時辦不到豈不是很丟人?
涂知久也愣了愣,打量這這個曾經(jīng)只見過寥寥幾面的太子澄水,他的目光很是清澈,如名字一般,整個人散發(fā)著柔和溫暖的魅力。
他為何要幫自己?
涂知久不理解,難不成,他有另外的目的?
涂知久防備的眼神落入澄水眼中,他苦澀一笑:“我說我可以做到,當(dāng)然信不信還是由你?!?br/> “我信你?!?br/> 涂知久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說完就連她自己都驚嚇了片刻。
老龍王在一旁瞧著那兩個年輕人交談甚歡,眼中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看起來,他的兒子是迎來桃花運(yùn)了。
他當(dāng)即決定,不管涂知久找沒找到那軟肋,都讓她做南海的太子妃。
金光升起,麟麟波光灑在霧蒙蒙的水中,嘉木茶茶已經(jīng)在安云歌面前站了幾個時辰,一聲不吭的盯著他手中的花。
安云歌也不說話,如雕塑般在金柱的中間蜷著,琉璃眸中是底下那抹綠色的身影。
嘉木茶茶的眼睛受不了他雙瞳的強(qiáng)光,很快就紅潤不止,眼看就要流下眼淚,安云歌輕嘆口氣,半合金眸,語氣也軟了幾分。
“若我不給你,你打算永遠(yuǎn)站在這?”
“嗯。”
嘉木茶茶悶悶的嗯了一聲,抬手想要揉酸澀的雙眼,一只堅硬的爪子忽然將她的手輕輕撥開。
“別揉,揉了更難受。”
安云歌別扭的說著關(guān)心的話,語氣仍舊是那么傲慢,卻又轉(zhuǎn)折成了軟音。
“那你把花給我。”
嘉木茶茶倔強(qiáng)的樣子氣的安云歌直繞著柱子竄來竄去,良久只好無奈的把花遞給她。
“切記,這不是一般的東西,若是不懷好意的人拿去,會出大事?!?br/> 安云歌只得多囑咐了一句,說多無益,如今她這個樣子,像是被灌了迷魂湯。
嘉木茶茶接過花,咧嘴一笑,又問道:“那日你需要我拿的藥材是什么?”
原本安云歌都放棄了這個打算,見嘉木茶茶又提起,于是隨口說了句:“也沒什么,一片銀色五光龍鱗罷了。”
銀色龍鱗……
嘉木茶茶忽然想到了什么,心中一緊,莫非是……
不會這么巧吧。
“嗯,那我?guī)湍阏艺??!?br/> 為了確認(rèn)心中的事情,嘉木茶茶連道別也沒有留下,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嘉木茶茶的身影消失許久,安云歌還在望著那洞口沒有挪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