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子軒也沒把所有的錢都存進去,只存了9萬,剩下一萬他有用,要問他干嘛?還用問嘛?肯定是揮霍,雖說兩世為人,但米子軒的字典里根本就沒有節(jié)約這兩字。
要不是他需要在網(wǎng)上買一些燒瓶之類的器械用來制作藥物,這十萬他一中午都能花掉,在米子軒看來錢是干嘛的?還不就是花的。
存好了錢向祁萱到是想把他拉住問問他他那手術(shù)技術(shù)是從那學(xué)的、跟誰學(xué)的,可米子軒根本就不給她這個機會,一溜煙的從她身邊跑了,氣得向祁萱牙癢癢。
整整一個中午向祁萱干什么都是心不在焉的,一直在想米子軒的手術(shù)技術(shù)到底是跟誰學(xué)的,保持了好幾年的午睡習(xí)慣在今天也被打破。
另一邊米子軒也沒好受得了,他一身一臉血的回了家,米大勇以為兒子殺人了,差點來個大義滅親把他扭送到派出所投案自首,在米子軒再三保證他沒干殺人放火等違法亂紀(jì)的事,弄成這樣是為了救人,在加上米子軒他老娘黃凌云的袒護下,總算是逃過一劫。
不過米大勇雖然沒來個大義滅親,但也不信兒子的鬼話,打定主意下午一定要去醫(yī)院問問,不然他不放心,如果米子軒這混賬王八蛋真干了殺人放火的事,他就……就,咳咳,給點錢讓他跑路。
米子軒在不爭氣,在不成人,可也不是米大勇充話費送的,到底是親生骨肉,他這當(dāng)老子的實在辦不出來把兒子扭送派出所,讓他下半輩子在大牢里度過的事。
米家住的房子類似老北京的四合院,幾家住在一起,合用一個大院子,現(xiàn)在是夏天幾乎是家家都在門前的葡萄藤下吃飯,涼快,米子軒大中午一身血的跑回來自然逃不過其他鄰居的眼。
米子軒被老娘拉進去洗涮了,米大勇則緊鎖眉頭坐在矮桌前就著一小碟花生米喝廉價白酒,為兒子的事犯愁,這時一個抓著一把瓜子,邊走邊嗑的婦人走了過來,這是米家的鄰居,大名叫吳梅,家中行四,所以大家都管她叫四梅子。
四梅子年紀(jì)跟黃凌云相仿,但脾氣秉性卻完全不同,黃凌云是個本分人,但脾氣有些潑辣,還是個直腸子,瞞不住事,四梅子則是個喜歡張家長、李家短到處打聽事,還喜歡到處嚼舌頭根子的老娘們。
今天看到老米家那一直不著調(diào),從小到大頂著壞孩子光環(huán)的米子軒一臉一身的血跑回來,心中的八卦之火是熊熊燃燒,這不,過來跟米大勇套話來了。
四梅子人沒到,笑聲先到了,離著老遠米大勇就聽到了她那很有特色,像極了妓院老鴇見到有錢客人發(fā)出的那種浪笑聲。
米大勇自然知道她過來是干嘛的,眉頭立刻是皺得更緊了,杯里的烈酒也是煩躁的一口喝干。
四梅子似乎一點都沒察覺到米大勇的不悅,很自然的一屁股坐在他旁邊笑道:“我說大勇你家小米子惹什么事了?怎么弄一身血回來了?”
米大勇很想說我兒子弄成這樣是因為救人,但這話他自己都不信,那能說得出口?自家那混賬玩意是個什么德行他知道,這院里老老小小也都知道,你要說他打個架、殺個人、放個火大家都信,可你說他救人?呵呵,開什么玩笑,這話連院里的那條老黃狗都不信。
米大勇煩啊,那兔崽子什么時候能給自己爭點氣?別整天招貓遞狗的不干正事,惹得誰都瞧不上他。
看米大勇不說話,四梅子笑笑道:“大勇我說句不該說的啊,看小米子弄得血呼啦花的,這事啊惹得可不小,你啊還是趕緊準(zhǔn)備錢吧,這年頭別說把人打死了,就算給個嘴巴子,也得花個四五萬,趕緊的吧!
一聽錢米大勇更是頭疼,他有錢嗎?有,但絕對多不了,有米子軒這么個從小到大就喜歡惹事生非讓他操碎了心的混賬兒子,米大勇在能賺,也供不上米子軒糟蹋錢的速度。
在說了米大勇也不是個很有本事的人,真有本事那會住這西屋放個屁東屋都能聽到的鬼地方?看米子軒那一身的血,估計這次事惹得真小不了,米大勇上那弄那么多錢賠給人家?
他是越想越氣,突然猛的一拍桌子,拍得酒杯,放花生米的碟子砰砰亂跳,下一秒米大勇吼道:“你給老子滾出來。”
四梅子不說話了,坐在那笑瞇瞇的等著看熱鬧。
米子軒剛把臉上的血洗干凈,光著個膀子就出來了,嘴里道:“爸大中午的你老喊什么啊?”
米大勇一看到兒子這站沒站相、坐沒坐相的吊兒郎當(dāng)樣,心頭的火更大,又是一拍桌子吼道:“你給老子說實話,你身上那些血到底是怎么弄的?不說清楚了,老子打斷你的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