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臺上閃爍的燭光照耀在白昊那十分“惶恐”的小臉上。
此時她平時那個跟十四學(xué)的大咧咧的模樣早已經(jīng)被這種不知所措代替。
雖然他很想跟十四成親,雖然她很想跟十四突破現(xiàn)有的關(guān)系。但真的到了這個時候,她心里卻慌了起來。
十四掀開蓋頭的那一刻,也是緊張的要死。雖然白昊說自己與她是夫妻只是差了一個婚禮。但就算是結(jié)婚了也是失憶前的事。
在他現(xiàn)在這種什么都記不起來的狀態(tài)下,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什么,可都將是頭一次。
只不過十四不知道,這還真的將是他頭一次,而且是真真正正的頭一回。
看著白昊那略顯緊張的樣子,十四慢慢靠著白昊一旁坐了下去。
此時的房間里,只剩下了兩個人的呼吸聲。那喜燭如豆般大小的火苗,一跳一跳的,似乎是在為現(xiàn)在的氣氛緩解一絲尷尬。
終于,還是十四說話了。
“昊昊,啊,不,娘子!
只是叫出這句娘子時,十四竟然也害羞的低下了頭,直勾勾的盯著地面。雖然也想側(cè)過頭看一眼白昊的反應(yīng),但是他終究還是沒敢。
此時的白昊更是沒好到哪去,那張小臉已經(jīng)羞的快滴出水來。一抹紅霞讓她的臉蛋越發(fā)的迷人,越發(fā)的嬌艷……
見白昊沒有說話,十四也看出了她的羞澀。
此時的他一咬牙,挺直了身板用力的將自己的頭轉(zhuǎn)向了白昊。
但也不只是用力過猛還是舊傷未愈,只聽“咔”的一聲。
十四的脖子,錯位了……
白昊看著眼前的十四,噗嗤的笑了。
這個呆子……
但是這小小的意外卻打破了兩人此刻的尷尬。
白昊連忙轉(zhuǎn)過身來對著十四嬌嗔一笑道:“你怎么不小心點,怎么沒把脖子扭斷呢?”
說話的時候,她的兩只小手扶著十四錯位的脖子瞬間用力,又是咔嚓一聲,十四的脖子復(fù)位了。
但是復(fù)位之后,又是一陣尷尬。
兩人又是誰也不出聲了,那種怪異的氛圍又來了。
眼看著五更將近,十四終于是沉不住氣了。再這樣下去,天都亮了。自己一個大老爺們,如果洞房花燭夜是和新娘對坐一夜過去的,那穿出去這張老臉可是要丟的干干凈凈的。
“娘子”
……
“娘子~”
……
“娘~子~”
終于,在第三聲時,白昊扛不住了。
“嗯”
這個“嗯”聲細(xì)弱蚊蠅,甚至那蚊子若是體格大一點都不若蚊子。但十四此時正全神貫注的等待著白昊的回應(yīng)。這聲音,卻是沒逃過十四的耳朵。
這一聲“嗯”后,白昊的臉蛋瞬間變得更紅了,肉眼可見的從臉蛋紅到了脖子根。
不是她不回應(yīng)十四,一來她真的害羞。二來,她只是想聽十四多叫她幾聲娘子。
白昊心里在想,十四終究有回復(fù)記憶的那一天,也許下一刻,他就恢復(fù)了。
若是他恢復(fù)了記憶,這聲娘子還叫不叫的出來可是真的不好說了。
所以,趁現(xiàn)在,能聽一聲是一聲。
終于,在十四一聲一聲的“呼喚”中,白昊忍不住答應(yīng)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