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里那道意念沉默了一會兒,道:“你腦子才有病!”
“神經(jīng)……”
凌逸小聲嘀咕了一句,心中暗道:這貨活著的時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冷漠的時候像個冰山美女,意念中都散發(fā)著強烈的生人勿進氣場,隨意起來居然張嘴就能叫爺爺……怎么感覺跟個妖女似的?
兩人的這一次交流,依舊不怎么愉快,腦子里的意念氣呼呼的不再搭理他。
凌逸也樂得清靜。
這時候,一道略顯疲憊的聲音在凌逸耳邊響起——
“抱歉,這有人嗎?”
凌逸抬頭看了一眼,眼前一亮。
一個看上去二十五六歲,渾身散發(fā)著強大氣場但臉上難掩疲憊之色的女子正看著他。
“哦,沒人?!绷枰菸⑽Ⅻc點頭。
女子露出一絲微笑:“謝謝。”
隨后坐在凌逸身邊,用手輕輕碰了一下耳朵上帶的耳機,開始小聲打起電話來。
聽起來似乎是生意上的事情,凌逸也不想去聽人家的隱私,于是繼續(xù)坐在那里放空發(fā)呆。
這時候顧桐帶著一個年輕姑娘,從不遠處往這邊走過來,看見凌逸身邊坐著一個年輕漂亮且氣場強大的女人,頓時愣了一下,然后一轉(zhuǎn)身,帶著姑娘直接走了。
片刻之后,凌逸手機收到一條消息——兄弟可以呀,玩得開心點,哥先走了。
凌逸頓時懵了,你走了我咋辦?。?br/> 這會所并不在春城中心區(qū)域,距離他住的酒店也很遠,來這種地方的要么自己開著跑車,要么就是有司機接送,所以連出租車都不會到這里趴活。
哦,對了,我個人賬戶已經(jīng)解封了,可以叫網(wǎng)約車。
不過……顧桐這家伙也太混蛋了!
明明自己撩了個妹出去嗨皮,卻非要說讓自己玩得開心點,下次再也不上他的當(dāng)。
凌逸一臉郁悶的準(zhǔn)備在網(wǎng)上下單叫個車,趕緊逃離這個讓自己喘不過氣的地方。
這時候,身邊女子情緒似乎有些激動,說話聲音也稍微大了一點:“你來做什么?你想做什么?沒完了是嗎?不是給過你錢?你愛干什么就干什么,和我沒關(guān)系!看見我車?看見了又怎么了?”
凌逸愣了一下,為避免尷尬,打算離她遠一點。
就在這時,從外面突然沖進來一個高高瘦瘦的青年男子,長的挺精神,一看就挺有當(dāng)小白臉潛質(zhì)那種。
這人進來倒是沒有引起多大騷動,人們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就各自繼續(xù)聊自己的。
隨后,這青年看見凌逸身邊的女子,往這邊走過來,眼睛卻直接落在凌逸這邊。
雖然沒經(jīng)歷過這事兒,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凌逸頓時站起身,準(zhǔn)備離遠點,別一會兒濺一身血。
“你站??!”青年用手指著凌逸,隨后看著那神色清冷的女子道:“秦玖月,怪不得你最近對我冷冷淡淡,原來是找了小白臉是吧?這小子比我年輕比我?guī)泦h?”
聽見這話,凌逸更是毫不猶豫,轉(zhuǎn)身就走。
顧桐這個混蛋玩意兒,不但把我扔在這,還騙我說這種地方不可能出現(xiàn)那種狗血事件,那眼下這又算什么?
“你別跑,再跑我打死你!”瘦高青年瞬間從口袋里掏出一把槍對著凌逸。
這下會所里的一群人不淡定了,熱武器這東西在當(dāng)下這個時代雖已漸漸退去曾經(jīng)的光環(huán),但這玩意兒打在身上還是會死人的??!
誰能想到這個突然闖進來的青年居然會掏槍?
一些人心中已經(jīng)開始怒不可遏,安保工作是怎么做的?
怎么什么人都能進到這里來?
有些人似乎還認識這青年,眼神中都露出幾分厭惡之色,但沒人上前說什么,只是都往四周退去。
原本坐在那里的女子頓時站起身,怒斥道:“魏柏林你是不是瘋了?我不認識他!”
“呵呵,這就開始維護自己的小情人了嗎?秦玖月,真想不到你是這種人,”瘦高青年冷笑著,雙眼通紅,看向凌逸,“敢給老子戴綠帽子,小子,你特么很有種?過來跪下!”
凌逸腦子里那道意念突然怒道:“哪來的白癡?去弄死他!”
凌逸這會兒也有點惱火,最近這段時間還真是背,這種狗屁倒灶的事兒都能碰上。
人果然不能長的太好看!
“這是一場普通的酒會,我只是碰巧跟這位女士坐在一起,如果不是你叫她名字,我甚至不知道她姓秦,”凌逸看著一雙眼越來越紅的瘦高青年,“所以,放下你的槍,有什么事情,請你們離開這里,去外面解決。當(dāng)然,你想在這兒解決也行,反正和我沒關(guān)系。我的話,你聽明白了嗎?”
“我聽明白你……”青年口吐芬芳,用槍指著凌逸怒喝道:“過來跪在我面前!”
那邊女子深吸了一口氣,語氣變得柔和幾分:“魏柏林,放下你的槍,我們離開這兒,去外面說,別給別人添麻煩,當(dāng)我求你?!?br/> “哈哈哈,你居然為了一個剛認識沒幾天的小白臉求我?威風(fēng)八面的秦總,居然為了一個小白臉求我了?是剛認識沒幾天的對吧?你居然為了他求我?”
瘦高青年的眼睛越來越紅,整個人情緒似乎也變得越來越激動。
一群安保人員從外面沖進來,見此情景,都不敢貿(mào)然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