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帶著幾個手下,如同喪家犬一樣,失魂落魄的夾著尾巴從這里離開。
從始至終,面對這個已經(jīng)“廢了”但卻奇跡翻身的年輕人,青年提不起絲毫勇氣去反抗。
或許,像他這種人,當(dāng)狗已經(jīng)當(dāng)習(xí)慣了,除非想要他命,不然不會生出什么反抗之心。
原本的情緒,被這群狗東西給破壞掉,悲傷情緒到是少了很多,但卻被惡心所替代。
一想到當(dāng)日同樣是這群人,那無恥嘴臉和言論,凌逸就有種沖動,很想問一問他們,你們真的不知羞恥為何物嗎?
到底是一種怎樣的魔力?能讓你們的尊嚴(yán)如此廉價?
但他懶得問。
倒是腦子里的妖女,似乎感受到他此刻情緒,淡淡道:“這種人,自有一套他們自己的處世觀念,你如果真罵他不知羞恥,信不信他分分鐘給你弄出來一堆歪理邪說?到時候你會覺得更惡心!這種人,世上多得是,這才哪到哪?以后等你見多了,也就不覺得有什么了。”
“不,見多了還是會覺得惡心?!绷枰菡f著,從這里離開。
故居。
從今以后,也只是故居。
他不會再回來了!
這邊剛出家屬區(qū),那邊就聽見一陣嘈雜的聲音,似乎有人在打斗,還夾雜著一陣口哨聲和叫好聲。
凌逸微微一怔,心說今天還有人在校園里鬧事兒?
沒看連趙天平聽說他回來,都派出手下過來安撫,顯然就是不想讓這場畢業(yè)典禮變成一個笑話。
這種情況下,誰那么不開眼,給趙大佬上眼藥?
“老九懶得跟你們這群雜碎一般見識,嫌臟,怕踩鞋上一腳狗屎,老子不怕,cnmd,你還瞅?老子就揍你了,怎么著?單挑群毆隨便你們!一群狗東西!”
“罵得好!”
“罵得痛快!”
“師兄,你都不知道這幫狗東西,最近這段時間多囂張!”
“揍扁他們!”
離著老遠(yuǎn),張雷那大嗓門就已經(jīng)傳進(jìn)凌逸耳朵里。
還有藏在人群中不怕事兒大的學(xué)生在那起哄。
人群中,剛剛從家屬區(qū)出來的青年和幾個紀(jì)律監(jiān)察部的手下狼狽不堪的倒在地上,一個個鼻青臉腫。
最慘的就是那青年,眼睛都被打腫的只剩下一條縫,鼻口流血,看上去凄慘無比。
在他們面前,站著年輕英俊的張雷,正叉腰罵呢。
“起來呀!你們不是牛逼嗎?趁老九受傷,落井下石的王八蛋,你起來,別他媽躺在地上裝死,來,爺還沒打夠了!”
凌逸走過來,看見孫鵬飛抱著膀站在一旁,正笑嘻嘻地看熱鬧,小十洛勇,小十一孟振生,十二霍昌也都站在那,一臉蠢蠢欲動。
冠軍班幾個惹禍精一個不少,都在這兒了。
看見凌逸過來,一群年輕的學(xué)弟學(xué)妹瞬間圍上來。
“凌老師來了!”
“師兄好!”
“師兄我喜歡你!”
“去去去,師兄是大家的!”
“哎臥槽誰他媽在后面撞我!”
看熱鬧的人群頓時亂作一團。
那邊張雷一群人看見凌逸過來,頓時將嬉皮笑臉表情收斂起來。
張雷咳了兩聲,一臉認(rèn)真的道:“哎呀,魏副主任,您說您這走道怎么那么不小心?大平道都能摔跟頭?還摔成這樣,嘖嘖嘖,趕緊去醫(yī)務(wù)室看看吧,別留下什么比如老年癡呆的后遺癥,那以后就沒辦法拍馬屁了,快起來快起來,要不要我拉您一把?”
“……”
一群人愣了兩秒,隨即哄堂大笑起來。
躺在地上的青年肺都快氣炸了。
但想起之前校長親自召見并面授機宜時對他說的那番話,一口老血只能憋在喉嚨里。
這頓揍,算是白挨了。
原以為在凌逸那躲過一劫,這件事就算完了,卻沒想到,凌逸嫌他惡心,懶得跟他一般見識,但凌逸這群同學(xué),是真不慣著他毛病啊。
別說報復(fù),就算這個心思他都不敢生。
因為他知道揍他的人是誰,就算沒有趙天平的警告,他也惹不起!
“哈哈,老九,你來啦,走,回咱班級看看去,”張雷像是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過一樣,過來拉著凌逸就走,還沖那群試圖靠近的小女生呲牙道:“哎哎哎,干啥呢都,作業(yè)都寫完了嗎?該干啥干啥去,我們家老九有主了!”
一群人:“……”
凌逸哭笑不得的被張雷和孫鵬飛、洛勇、孟振生、霍昌這些人擁簇著離開。
到了人少的地方,看著張雷說道:“怎么跟他們碰上的?”
孫鵬飛在一旁笑道:“什么碰上,我們找了好幾圈了,故意找的?!?br/> “是啊九哥,我們好容易才找到那孫子,看見了還想跑,被八哥一記炮拳轟在臉上,當(dāng)場就躺了,呸,還二階青年高手,簡直就是個渣渣,戰(zhàn)斗力都不到五!”老疙瘩霍昌撇著嘴,一臉不屑。
“可不是?我還想伸手呢,可沒等我動手就都躺下來,不知道還以為他們想碰瓷兒呢!”小十一孟振華憤憤不平的道。
“你們幾個啊……”凌逸無奈的搖搖頭,然后看著張雷:“打都打了,不是就那點皮外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