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大哥眼神悲痛的看著正沖著自己巧笑嫣然的少女,雙目一瞪,咆哮一聲:“何方妖孽,安敢如此?”
手掌之中,運轉(zhuǎn)的卻不再是那渾厚至極,剛猛至極的掌力,而是一股綿柔的勁道。
一掌拍出,猶如春風(fēng)拂面,細(xì)雨沾衣。
指在束縛囚禁,而非破壞摧毀。
少女卻用靈活的步伐躲閃著,這套以往為海大哥所傳的身法,此時卻被少女運用的出神入化,甚至幻化出了數(shù)道幻影。
“海大哥!你忘了嗎?”
“你還喝了我的女兒紅。你還偷看我在溪邊洗腳···?!鄙倥W爍在山林之間,站在樹梢發(fā)出銀鈴般的笑聲。
只是這笑聲,散落在這陰翳的林間,配合著遍地殘尸的景象,只有說不出的詭異。
海大哥張開手掌,從地面吸取到一柄彎刀,人踩著樹枝朝著一處劈去。
刀光好似月光,溫柔若水,卻冰冷鋒芒。
這樣溫柔的刀光,帶著一種無法全然用語言描述的魔性。
卻僅僅只是削下了一縷發(fā)髻和一串銀鈴。
看著踏著樹梢急速遠(yuǎn)去的身影,海大哥怒極之下,也窮追而去。
斷天崖上凌云窟。
此時大量的血魔宮門人,正聚集在這里。
他們將一桶桶的血漿,倒入凌云窟中,看著殷紅的鮮血滲入巖層,紛紛滿懷期待。
“還不夠!還不夠!還需要更多的鮮血?!闭驹诳叨纯诘囊幻L老大聲說道。
“長老,剛剛擄來的幾百人,全都?xì)⒏蓛袅?,血都擠的一滴不剩。還沒有動靜···咱們是不是被騙了?”一名血魔宮的弟子小聲詢問道。
弟子質(zhì)疑長老,這樣的事情放在十魔宗,那這名弟子除非后臺十分強(qiáng)硬,否則十條命都不夠死。
不過在血魔宮,卻又不同。
血魔宮的功法特殊性,導(dǎo)致師長與弟子之間,會產(chǎn)生血脈之間的聯(lián)系,甚至是···某種程度上,成為彼此的‘化身’。
師長若是意外隕落,那么積累的血能,會繼承給與其有血脈關(guān)聯(lián)的弟子。
弟子若是死亡,只要魂魄猶在,也會重歸師長的血池,在師長的血池中,重新孕育成新的血性生命。
甚至有人說過,整個血魔宮上上下下,嚴(yán)格來講可以算是一個整體。
那些所有不同的人格,不同的思想,不同的靈魂,其實都?xì)w屬一處,源于一人。
當(dāng)然,這個說法并未得到證實,血魔宮也一直對外否認(rèn)這一點。
即便不是如此,血魔宮的師徒、長輩與晚輩之間的關(guān)系,都相對緩和,不像十魔宗那樣繃得緊。
站在洞窟口的長老冷哼道:“被騙?那些···古怪的血肉,你們也是見過的。這是我們血魔宮亙古不遇的巨大機(jī)緣,每一滴血···每一塊肉上,都蘊(yùn)含著那樣充沛的神奇力量。一旦我們解析了其中的奧秘,我們血魔宮就將崛起,到那時我們掀起的血海里,每一滴血都是眾生劇毒?!?br/>
“血不夠了,就再去抓人,幾百個不夠,就抓幾千個,幾千個不夠就抓幾萬個···總之,我們要用血,將這個洞窟填滿,也唯有那時,這深藏在這洞窟底部的真正瑰寶,才會顯露出它的蹤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