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總,您回來了,這是今天公司的報表,您過目一下?!甭宕弥鴪蟊硪豢吹侥鼗貋硪院?,就將報表交給墨池過目,男人伸手將文件拿了過來。
雖然來到了墨氏集團,但是墨池臉上的神色特別的蒼白,非常的虛弱,哪怕最后一刻,還是堅持的管理著公司,如今墨家上下,唯有墨池,才能好好的經(jīng)營下去。
墨家現(xiàn)在,只有他一個人獨撐著,他不知道什么時候暈過去,什么時候走到生命的最終點。
走進總裁辦公室里,坐在辦公座位上,撐著額頭,腦袋暈乎乎的,他本身的身體條件就不太好,加上早上和歐陽馨蕊的爭吵,身體的情況更加的惡劣。
醫(yī)生叮囑過,平常生活上絕對不能大喜大悲,飲食也得清淡,一旦有任何的異常第一時間去醫(yī)院檢查,洛川剛走進辦公室,就看到墨池撐著額頭很難受的樣子,臉色也有些蒼白,心里委實有些一驚,上前詢問著,他不想讓心里的那個猜想成為現(xiàn)實,“墨總,您怎么了?是不是身體......”
“沒事......你先去忙吧。”墨池捂著額頭,眼皮越來越重,下意識的捂著自己的腰間,很疼很痛,仿佛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痛苦。
洛川站在原地,沒有動彈,一只手放在空中,準(zhǔn)備觸碰墨池的手,但還是收回了那只手,“墨總,您這樣不去醫(yī)院,會出事的?!?br/> “還是去醫(yī)院吧,對你對墨家都好,并且歐陽小姐也在墨家等著你呢?!?br/> 洛川的自責(zé)就是護著墨總的安全,還有幫助墨總在公司上的一切職務(wù),除開這個,洛川沒有任何職責(zé)管墨池,但是眼下,他害怕了起來,害怕墨池會出事。
那么多年了,跟隨在墨池身邊那么多年了,多多少少有了兄弟之間的感情,即便墨池不說,也還是把洛川當(dāng)成兄弟一般照顧著。
對洛川是怎樣的,洛川心里一清二楚,他懂,都懂。
墨池慢慢從虛弱中清醒了過來,慢慢抬起頭,臉色蒼白的厲害,自己還在硬撐著,“對啊,馨蕊還在家等著他?!?br/> 可下一秒,意識慢慢模糊了,眼皮慢慢閉了上去,終究還是逃脫不了命運的束縛,暈倒在辦公室,若是眼下沒有人,是不是真的沒救了。
“墨總!”洛川上前扶著墨池,打了醫(yī)院的電話,將墨池送到醫(yī)院里。
歐陽瑞澤也是剛剛從洛川的電話里得知墨池的情況,穿著一身白大褂走進vip病房里,看到的便是墨池蒼白的臉頰躺在病床上,眼眶通紅了一圈,這么多年的兄弟了,怎么忍心看到他躺在病床上生命垂危著,等待著死亡的召喚呢?
墨氏現(xiàn)在情況也不好,因為墨離的緣故,股票下降,墨池生命垂危,墨燁去世,一個個下滑的征兆讓墨池實在是心力交瘁。
“歐陽少爺......”坐在旁邊的洛川擔(dān)憂著,眼里充滿了絕望。
直到歐陽瑞澤走到底,看到病床上的墨池,心才狠狠的顫了一下,抓著他的手,緊緊地抓著,不敢松手,多年兄弟,他無論也想不到,第一個走在前面的,會是他墨池!
說好做一輩子的兄弟呢,說好一起結(jié)婚生子,兩家的孩子成為死黨呢?
沒有,沒有一個是算數(shù)的,“洛川,他的情況已經(jīng)惡化了,為什么不提前跟我說?!?br/> 若是說了,或許還有挽救的機會,至少能讓墨池再活個幾年。
“歐陽少爺,如今墨少變成如今這樣,是誰造成的,您應(yīng)該知道的,墨少他本身沒有錯!”洛川話里有話,歐陽瑞澤明白,怎么可能不明白呢,原本一個好好的人,怎么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呢?一切都要從歐陽馨蕊說起,若是沒有歐陽馨蕊,墨池一定會好好的,哪怕跟歐陽馨蕊沒有結(jié)果,那也可以找一個與他品配的女孩子結(jié)婚生子,好過如今的結(jié)局。
“我知道了,我會想辦法救他的?!睔W陽瑞澤放下了墨池的手,慢慢從病床上站了起來。
出了病房外,將門狠狠關(guān)上,打了一個電話給歐陽馨蕊,臉色難看的對著歐陽馨蕊說,“你來一趟醫(yī)院,趕緊,馬上給我回來!”
他此刻不能再護著歐陽馨蕊了,即便是自己的妹妹,但是因為她的自私和任性害了墨池的一生,這一定要給墨池一個交代,弄得人家生命垂危。
他清楚地知道墨池是喜歡歐陽馨蕊的,但是......他想讓歐陽馨蕊給墨池一個負責(zé)。
“哥......”
“你先回來,有件事要跟你說?!?br/> 歐陽瑞澤此刻不知道歐陽馨蕊是在墨家,但是墨家有管家阻攔,歐陽馨蕊出不去,最后還是打了洛川的電話,得到了正在治療的墨池同意后,才肯放行。
他是愛歐陽馨蕊的,從二十二歲遇到歐陽馨蕊的時候,就愛了。
掛斷電話后,這是歐陽瑞澤第一次為了墨池將自己妹妹責(zé)怪,以前無論如何怎么樣,都會向著歐陽馨蕊那一邊的,因為墨池傷害了歐陽馨蕊,從心底還是有些責(zé)怪的,但是如今,墨池生命垂危,是他們歐陽家虧欠墨家,是一輩子都無法還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