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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氏念完經卷出來,便瞧見白流蘇領著白澤言在門外候著了,只是白澤言表情甚是不大高興。安氏慈愛的摸了摸兒子的頭:“怎的出門散心還不高興了?”
白澤言抬頭委屈的瞪了白流蘇一眼:“阿姐說要來陪我吃素面的,可是我都把素面吃完了,阿姐到底還是沒來?!?br/> 白流蘇未等安氏訓斥便笑道:“我去鯉池許愿,不料人太多耽誤了時間?!卑彩夏伭伺畠阂谎?,也不再多說。杜嬤嬤勸道:“天色不早,不如早些回府吧?!?br/> 安氏點頭,長歡拿著繡金線的斗笠便給白流蘇戴上了。一行人轉過拱門,由回廊走過,途中與寺院兩個僧人擦肩而過。
一僧人道:“你說這陳小姐奇不奇怪,專程來禮佛,結果佛還沒拜,就急匆匆的走了。”令一僧人故作高深道:“興許陳小姐已得佛祖開蒙呢。”
斗笠內的白流蘇輕輕一笑,佛祖開蒙?只不過是她得知了一些駭人的真相而已。白流蘇想起臨走時陳慕雪目光中的堅毅與憤怒,心知刺史府很快就會熱鬧起來了。
清華寺的山門處,人來人往,臨近清明,禮佛的人特別地多。白流蘇跨過山門之際,一陣歪風襲來,竟將斗笠上的輕紗吹起。
恰好一個身著月白緞子長袍的青年男子經過,時間不偏不倚將兩人撞在一起,擦身而過。彼此瞧見了對方的容顏,一個是眼若星辰,膚若冰雪,驚鴻之貌。另一個是面若冠玉,眉若峰巒,颯爽之姿。
白流蘇淡淡望了那人一眼,便以手按下斗笠,同家人往門外走去。那青年男子愣愣回頭望去,一旁的小廝不明所以,便問道:“燕二爺,咱還進不進去?”
被喚作“燕二爺”的青年淡淡笑了一聲,便不再回頭,吩咐道:“進去吧?!?br/> 安氏一行人的車馬到了白府時,才發(fā)現白府門口異常的熱鬧。安氏便命杜嬤嬤去瞧個究竟。不消一會兒,杜嬤嬤面有愁色回道:“太太,長房的大老爺和大少爺還有三房的三老爺今日回來了,這會兒下人正忙著搬東西呢?!?br/> 白流蘇心中一怔,怎么比前世早了一天?安氏斂眉,表情也是不大高興,只吩咐道:“我們去垂花門下車?!?br/> 杜嬤嬤點了點頭。安氏的馬車轉頭去了垂花門,等到了寧和院,果見丫頭紅鯉來了。她淡笑著給安氏福了個禮:“二太太,今日大老爺、大少爺和三老爺回來了。老太太招呼大伙兒晚上榮華院用飯。”
安氏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白流蘇示意杜嬤嬤拿了把錢子塞給紅鯉,對方也不推拒只笑著收下便回榮華院復命了。
外人一走,安氏徑直走到暖塌上一歪。奶娘將白澤言帶下去換衣裳。白流蘇走到塌邊,摸了摸娘親的手:“今日晚宴,娘親只管少說話多吃飯,他大房手再長,眼下也伸不進二房來!”
安氏猛吸了口氣,突然有了底氣,是了,如今的安氏再不是從前那個逆來順受的安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