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蕭浣玉這個樣子,黎千薄不免覺得有些好笑。他探著身子,往蕭浣玉的方向微微的湊近了一些,隨后含著笑意問道:“我什么還都沒說呢,你倒是直接就給我定了性?”
蕭浣玉自然預料不到黎千薄會突然湊過來,神色微微一滯,隨后不自在的咳嗽了兩聲:“我也沒說什么啊,反正那都是我自己的想法而已,你想怎么做還是隨你的便?!?br/>
“我知道。”黎千薄低聲在蕭浣玉能聽到的距離內(nèi)說道,隨后又坐直了身子,他原本以為,自己收斂了脾氣,或許對于蕭浣玉而言是好事也說不定。
可如今聽蕭浣玉這么說,他倒覺得是自己偏執(zhí)了,也一直都是他困于以前那段日子,一直都沒有出來,說到底,是他自己在折磨自己而已。
而今天的蕭浣玉,對他而言就是一種救贖。
“說什么謝不謝的?”蕭浣玉雖然臉有些紅,但還是笑道:“咱們也不是認識一天兩天,我也沒說什么,你也沒什么好道謝的?!?br/>
蕭浣玉當然不知道她這句并非存心的話,對于黎千薄而言有著什么樣的意義。
黎千薄看著蕭浣玉,只覺得時間如果停在這里倒也不錯。
隨后,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來:“對了,那天皇兄到你那里,都和你說了些什么?”黎千薄的心有些懸了起來。
他自然是好奇的。只是突然這么問,又怕蕭浣玉想起什么是黎銘胤不該說的話。
“也沒什么,就是要我?guī)湍愕拿Χ??!笔掍接裣肓讼?,隨后說道。
她把黎銘胤問得那些莫名其妙的問題給故意抹去,生怕黎千薄會誤會了什么。
“那你呢?你為什么要幫我這個忙?”黎千薄問完之后,卻又話鋒一轉(zhuǎn):“還是說,你原本就打算這么做,只不過是我們給你助了一把力而已?”
如果是后者的話,黎千薄反而會放心一點。
只是蕭浣玉卻理解錯了黎千薄的意思,慌忙解釋道:“沒有沒有!我原本想息事寧人的。只是因為太子殿下找到了我,所以我才答應你們的?!?br/>
“原因嘛……也沒什么特別的原因,真要說的話,或許是我覺得幫你一把很有必要吧?!笔掍接裥α诵?,“咱們算是朋友,這也不是什么大忙,又和我有關系,我能幫自然會幫。”
她巧妙地避開了自己來幫黎千薄的真正原因。
要知道這件事如果說不好的話,可是會讓侯府一起遭殃的。但是蕭浣玉卻沒有在乎這些,只聽是黎千薄要來,就跟著一起來了。
她的朋友也不是一個沒有,如果換了別人,她也一樣不會幫這個忙,冒著這么大的風險。只因為是黎千薄而已,她才愿意出面。
只不過這個想法自然不能讓黎千薄所知道。
“是這樣啊。”黎千薄笑了笑,“那我倒要謝謝你了?!?br/>
聽到蕭浣玉不是特意因為他而來幫忙,黎千薄還覺得有些失望。不過失望之余,他也有些慶幸,幸好蕭浣玉還沒有動心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