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允吾就這么猝不及防地落入了溫少喧的懷抱,險些驚呼出聲,慌亂地掙扎了起來,“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溫少喧沉了聲,“我是大夫,你現(xiàn)在能不能走我最清楚,你若執(zhí)意走過去,我便派人把你困在房里,讓你哪里也不能去。”
沈允吾也知以她的身體狀況若被鄭來等人軟禁真的會哪里也不能去,只能不情愿地停止了掙扎,任由溫少喧將她抱出了房。
溫柔的月光落在溫少喧的身上,映襯著他白衣似雪,高華絕塵。
沈允吾不禁有些失神,像一只溫順的小兔靠在溫少喧的身前,感受著溫少喧溫?zé)岬捏w溫,雙頰不自覺地爬上了一絲紅暈,猛地甩了甩頭,想驅(qū)散不該有的心思,卻見不遠(yuǎn)處的丫鬟捕快們望著她捂嘴偷笑,更是窘迫得想找個地洞鉆進(jìn)去。
溫少喧瞧出沈允吾的窘迫,暗暗一笑,故意放慢腳步,帶著沈允吾從丫鬟捕快們身前走過。
沈允吾豈會看不出溫少喧的故意,暗中掐了掐溫少喧的手臂。
溫少喧吃痛,這才轉(zhuǎn)了腳步,往秦樂的客房走。
“三嫂!”客房內(nèi)的秦樂一瞧見溫少喧抱著沈允吾進(jìn)來,靠在床上的身子一下挺直了,擔(dān)心地問:“您怎么樣了,我聽三哥說您為了幫我阻擋石土,身體的骨頭都快斷盡了?”
“放我下來!”沈允吾尷尬地開口,在溫少喧的幫助下坐在了床沿,寬慰地對秦樂笑了笑,“我身體異于常人,不用擔(dān)心,你還好吧?”
“我沒事,三哥已經(jīng)幫我接好了骨?!鼻貥芬娚蛟饰崾痔撊?,眼中不由噙上了淚,“都是因為我您才受這么重的傷……”
沈允吾安慰,“不是你的錯,就算不是你,那些石土一樣會落在我的身上,錯的應(yīng)是把我和你三哥引入暗道綁架你之人,到底是何人綁架了你,又為什么把那些人丟棄在暗道里?”
秦樂回想了起來,“之前我被那黑衣人扛進(jìn)暗道時聽見了那黑衣人和另一人的對話,他們說什么軍師派人來告,三哥三入鹿山,恐暗道之密遭三哥揭開,已派出禿鷲引入,命他們放下炸藥拉著引線從另一頭撤離,炸毀暗道,將三哥埋在那里,永絕后患!”
溫少喧生疑,“軍師?”
秦樂點頭,接著道:“然后扛著我的那黑衣人遲疑了,說什么這兩日抓的都是些混淆視聽的廢物,還有三人尚未抓到,萬一壞了大事怎么辦,可另一人說都什么時候了還顧那些,讓那黑衣人趕緊丟下我和他一起放炸藥?!?br/> “混淆視聽,還有三人尚未抓到?”溫少喧蹙眉沉思,似有所想。
沈允吾猜想道:“看來失蹤的這幾十人只有少數(shù)是兇手想要之人。”
溫少喧贊同,“今日暗道中挖掘出的尸體與失蹤人數(shù)不符,少了兩名邊城軍將士和八名百姓,我本以為是暗道坍塌所以未能全部挖掘出,現(xiàn)在看來消失的這些人才是關(guān)鍵?!?br/> 沈允吾問:“那你現(xiàn)在有何打算?”
溫少喧肅色道:“自是重新調(diào)查消失的這些人,既兇手不惜謀害無辜百姓也要掩蓋抓捕這些人的真實目的,他們之間必定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