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允吾亦詫異,“唐玄南逃了出去?”
“既有人買通士兵便是有人接應(yīng),這么些日子沒動靜,想必已逃出三縣了?!睖厣傩聹y。
“已過了這么多日,的確應(yīng)早已逃離?!鄙蛟饰崴妓髦c頭,可又道:“但你我摧毀唐家致唐玄南流放,唐玄南心中必有怨恨,會不會返回此處,潛伏在你我附近伺機(jī)而動?”
溫少喧搖頭,“若潛伏在你我附近,早該動手了?!?br/> 沈允吾一想也是這個理,“那看來唐玄南的確不在三縣中了。”
溫少喧點頭,隨即吩咐道:“來人,唐玄南與另一名女犯逃出重刑勞役犯采石場殺害兩名士兵,立刻派人在各城張貼畫像,務(wù)必將兩人緝拿歸案!”
“是!”荼鷹立刻跪地應(yīng)道。
現(xiàn)事情已經(jīng)明了,溫少喧也不便多留,深深地看了一眼荼鷹后,與沈允吾一起離開了邊城軍軍營。
回程的馬車上,沈允吾詫異地問:“你就這么掠過了荼鷹監(jiān)管不力之罪?”
溫少喧嘆了口氣,“岳史縱使手段殘暴,但其目的終是為了北赤邊城軍,如今死在我南旭,北赤邊城軍必有怨懟,荼鷹常年鎮(zhèn)守邊關(guān),有與北赤邊城軍交手的經(jīng)驗,若此時替換將領(lǐng),便是給南旭城門開了一個口子?!?br/> “還是你思慮周全?!鄙蛟饰徇@才明白,想了想又提醒道:“現(xiàn)案子已明了……”
溫少喧知沈允吾想說什么,黯然地垂下了眼,“等這馬車回到衙門,你我便談?wù)劙伞!?br/> “好。”沈允吾輕聲應(yīng)道。
衙門的客房內(nèi),一方硯臺與紙筆放在桌子正中央,沈允吾與溫少喧相對而坐,沉默許久后,沈允吾把紙筆往溫少喧的方向推了推,率先開了口,“寫吧?!?br/> 溫少喧低頭看著眼前的紙筆,百般滋味涌上心頭,啞聲喚道:“紅靈……”
沈允吾自知溫少喧要說什么,稍急地打斷了溫少喧的話,“蕭少喧,你我夫妻一場,雖無夫妻之實,卻有夫妻之情,便以友為終吧。”
溫少喧聲音更沉,“我不想與你為友?!?br/> 沈允吾有些尷尬,“那便不為友,等賢王之事結(jié)束,你我就一別兩寬,各生歡喜?!?br/> “紅靈……”溫少喧再次深喚,“你知我想說什么!”
沈允吾悲然一笑,“知又如何,蕭少喧,你想我作何回應(yīng),我與你相處太累了,你已得到皇子之位受眾人敬仰,什么女子得不到,何必執(zhí)念我。”
溫少喧的情緒漸漸難以壓制,“你已扎根在我的心里,如何能不執(zhí)念?”
沈允吾心尖一顫,但仍道:“但我不想執(zhí)念了,恨愛都不執(zhí)念了,蕭少喧,把這休書寫了吧。”
溫少喧的情緒終于壓制不住,抓過白紙撕了個干凈,“我不會寫,這輩子也不會寫!”
沈允吾茫然地看著白紙猶如雪花一樣飄落地面,詫異地站起了身,“蕭少喧你……這明明是我們說好的?!?br/> 溫少喧直言,“就如你所說,那不過是權(quán)宜之計,我從頭到尾都沒想讓你離開我!”
沈允吾怒火上涌,“蕭少喧,你又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