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少喧意識到失態(tài),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壓下怒氣松開了花一荻,徑直朝后吩咐,“鄭來,搜!”
鄭來頷首,剛想搜尋,二樓忽然傳來一聲秦樂地驚呼!
幾人立刻往雅間看去。
沈允吾率先腳尖點地躍上欄桿查看,望見兩名鏡花坊的紫衣女子呆愣地站在一雅間外,快步走近雅間,發(fā)現(xiàn)秦樂一臉驚恐地跌坐在地上,順著秦樂的目光看去,驚見一年約二十中半的男人穿著一身紅色薄紗裙裝,雙手被綁,口塞白帕地捆在梳妝臺前的椅子上,四肢皆遭劃破了一條大口子,鮮血漫了一地,忙上前探男子的呼吸。
溫少喧此時趕到,瞧見男子的樣貌,雙眼一縮,“顧員外郎?”
“死了?!鄙蛟饰釃@氣回頭,詫異地問:“你認識他?”
溫少喧點頭,“他是元郡公之子,去年國子學登第者中的其中一人,后國子監(jiān)將登第者呈報吏部和禮部,經(jīng)遴選后任五品禮部員外郎的顧廣孝,平日最講禮義,及厭惡這等渾濁之地,豈會這幅打扮死在怡花樓中?”
沈允吾也狐疑,“這兇手故意讓他穿上青樓女子的衣服綁在鏡子前,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在最厭惡之地穿著最厭惡的衣服慢慢死亡,其心可謂及狠?!?br/> 溫少喧隨即吩咐,“鄭來,立刻將此事稟告大理寺卿,派人來查?!?br/> “是。”鄭來領命離去。
溫少喧隨后扶起了秦樂,“你到底是為了探查什么才不顧危險進入這里,又是怎么發(fā)現(xiàn)顧長孝死了?”
秦樂驚魂未定,“我……是奉坊主之令來探查顧長孝的行蹤買通老鴇進來的,本一直隱藏在雅間外等候,誰知顧長孝久久不出,好奇戳開窗戶查看,卻瞧里頭地上有血蔓延,立刻推開了門,就看見他這幅模樣……”
溫少喧不由冷眼轉向身后的花一荻,“花一荻,為什么要探查顧廣孝的行蹤?”
花一荻默然不語,顯然不愿告知溫少喧。
沈允吾稍急喚道:“花一荻!”
花一荻這才不情不愿開口,“前幾日有人遣一小丫頭來買關于顧廣孝的秘聞,我們再次探查顧廣孝是想手握顧廣孝更多的秘聞?!?br/> 溫少喧冷扯了一下唇角,“買賣他人私隱你倒得理所當然?!?br/> 花一荻反諷,“二殿下自是不用買賣,光靠猜度就可知他人心中所想,以此拿捏……”
“花一荻!”溫少喧打斷了花一荻的話,“注意你說話的分寸,本殿下可不是你能隨意議論,你若再妄言妄語,本殿下不介意讓你去大理寺走一遭!”
花一荻語塞,被迫收了聲,片刻后拉起秦樂就走,“罷了,既現(xiàn)在生意沒了,就不和你糾纏了,秦樂我們走!”
溫少喧立刻抓住了秦樂另一只手,“秦樂是吾之妹,你想把她帶去哪,沒我的允許她哪也不能去!”
花一荻反駁,“二殿下怕是忘了,秦樂早已不是你的妹妹,她現(xiàn)在是我的人,我有權帶她走!”
溫少喧緊握秦樂的手腕不放。
兩人銳眼相對,似有火花閃現(xiàn)!
沈允吾眼看兩人一觸即發(fā),不耐煩地打下了兩人的手,拉著秦樂往外走,“都別爭了,今日秦樂由我送回鎮(zhèn)國大將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