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樂忐忑地跟著姜博士走到了走廊,被罰頂著書卷蹲馬步,可憐巴巴地看向一旁的姜博士,“博士我錯了,您就看在我第一回上學(xué)的份上饒過我吧?!?br/> 姜博士面色冷肅,“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是一點規(guī)矩都不懂,第一回上學(xué)就敢酣睡,第二回還不得掀桌踢凳了!”
“我不會的?!鼻貥肺啬剜?。
姜博士用力地用戒尺打了打秦樂的手,“給我蹲好了!”
秦樂只得老實地蹲在走廊上,時間一長雙腿不禁酸軟,腳下虛浮,身子一歪就往旁邊倒去!
姜博士立即出手扶住了秦樂。
秦樂欣喜,本以為姜博士嘴硬心軟,卻忽覺姜博士的手往她的腰間移,詫異地抬頭看向姜博士,她怎么覺得這姜博士有些乘人之危?
“姜博士!”
此時一道稍急的聲音從遠(yuǎn)處傳來。
秦樂側(cè)眼望去,望見一名身穿白底藍(lán)文助教官服的青年男子快步走了過來,對姜博士拱手行禮,“此等訓(xùn)誡人的小事豈能讓您親自督促,就讓下官來吧?!?br/> 說著便拿過了姜博士手中的戒尺。
姜博士稍顯詫異,隨即面色不悅地看向助教。
助教低眉垂眼十分恭順。
姜博士瞧著幾名學(xué)生從走廊經(jīng)過,不想把此事鬧大,猶豫片刻,冷盯了一眼助教,怒然離去。
助教這才松了口氣,關(guān)切地詢問秦樂,“你沒事吧?”
秦樂詫異,“您不繼續(xù)罰我?”
助教只是道:“快起來吧?!?br/> 秦樂扶著走廊的柱子站了起來,“謝謝您,您是這算學(xué)內(nèi)的助教吧?”
助教點頭,壓低了聲音提醒,“這里不是你一女子該來的?!?br/> 秦樂訝異,“您看出我是女子了?”
助教用一種誰都能看出的眼神看著秦樂,“你這身板怎么看都是女子,想必已經(jīng)有些人看出來了,今日下學(xué)后,就尋個借口退學(xué)吧?!?br/> “退學(xué),我才來第一天就退學(xué)不好吧?”秦樂佯裝為難。
助教有些急,“這國子監(jiān)內(nèi)全是男子,你一女子在此就等同粘板上的肉,若再待下去,萬一又被我揭發(fā)……”
秦樂蹙眉,“什么揭發(fā)?”
助教欲言又止,“總之我在這國子監(jiān)內(nèi)不過是一自身難保的助教而已,話已至此,你自決斷吧!”
秦樂還想問點什么,助教已急步離去,不由困惑地盯著助教離去的方向,這助教怎么看起來好像身不由己?
她著急想把這個線索告訴溫少喧,不等下學(xué)便翻墻而出,偷摸著離開了國子監(jiān),從長街前往宮中。
熙攘的人群中,頭戴白牡丹的涂上雪和臉帶銅制面具的唐玄南隱藏在轉(zhuǎn)角處,注視著前頭的秦樂。
涂上雪沉聲開口,“這秦家四小姐真是礙事,居然和葉助教搭上了話,萬一被她查到我接下來想殺誰,一定會破壞我的計劃,你替我把她處理了?!?br/> 唐玄南錯愕,“你想殺了她?”
“怎么,舍不得?”涂上雪淡淡地睨向唐玄南,“你別忘了在采石場被人惡意針對糧水盡絕時是誰用自己的干糧救了你一命,本我此次復(fù)仇是想一人動手,是你的恬妃娘娘主動參與,讓你幫我一起綁架了花船中人,引蕭赫川和蕭少喧夫婦至湖水中央,意圖殺了他們,若我事敗,必拖上你們一起上路,你舍不得秦家四小姐,難道就舍得你的恬妃娘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