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少喧將被沈允吾扯下的衣衫往上提了提,為沈允吾解釋道:“紅靈沒把我怎么樣,她只是一時氣惱,心中還是有我的?!?br/> 康子攙扶著溫少喧在床上坐下,一邊跪著為溫少喧捏腿,一邊憤憤不平道:“二皇子妃要是心中有您就不會這么折磨您了?!?br/> 溫少喧眸光稍黯,但仍道:“我利用了紅靈,她對我有怨實(shí)屬正常?!?br/> 康子忙道:“您所做的一切不也是為了二皇子妃!”
溫少喧輕嘆,“就算如此,也改變不了我利用紅靈的事實(shí),我甘愿受罰?!?br/> 康子忍不住道:“您再受罰下去就要被二皇子妃折磨死了!”
溫少喧搖頭,“紅靈若真想殺我,就不僅僅只是讓我為她準(zhǔn)備洗澡水了,她雖看著薄涼實(shí)則比誰都暖心?!?br/> 康子依然憤慨,“您就會為二皇子妃說話,我看二皇子妃一日不消氣,您就會任由二皇子妃對您肆意妄為?!?br/> 溫少喧寵溺地笑了笑,沒有作答。
正如溫少喧所料的那般,沈允吾從未存著殺心,不過是因昨日遭溫少喧欺辱,想同樣欺辱溫少喧罷了,然而就算她折磨了溫少喧,也絲毫不覺得高興,反倒被溫少喧攪了心湖,盡管她受夠了溫少喧明明運(yùn)籌帷幄偏裝作柔弱可欺讓人心軟,但又無法看著溫少喧受傷置之不理,她明知就算她什么也不做,溫少喧也不會受多重的傷,依然止不住關(guān)懷,她對她的情不自禁無可奈何,決心在往后的日子里盡量不和溫少喧有過多的接觸,免得再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次日清晨,一行人繼續(xù)趕往邊關(guān)。
溫少喧自覺地站在馬車旁,想等沈允吾和康子進(jìn)入馬車后上前趕車。
沈允吾卻忽地冷冷地說了句,“你們都進(jìn)去。”
溫少喧不由詫異怔神,“不是由我趕車嗎?”
沈允吾已沒有心思折磨溫少喧,不咸不淡道:“以你趕車的速度幾時才能到達(dá)邊關(guān),我來趕車。”
“不如還是奴才來……”康子主動請纓。
沈允吾一個利眼掃了過去。
康子頓時被嚇得收了聲。
兩人老實(shí)地上了馬車。
馬車隨即快速往邊關(guān)而去,一行人抄近路在十日后到達(dá)了水沙縣城門。
此時一名管家打扮的中年男人,正牽著一匹黑馬在人來人往的城門口張望,遠(yuǎn)遠(yuǎn)望見趕車的沈允吾,忙迎上前去,低聲喚道:“二皇子妃。”
沈允吾拉緊韁繩停馬,狐疑地審視著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忙道:“末將是大將軍的副將,特在此等候二殿下和二皇子妃,大將軍已在客棧恭候多時。”
沈允吾打量了中年男人一番,從中年男人的舉止氣度中確信了中年男人的身份,淡淡道:“引路吧?!?br/> “是?!敝心昴腥穗S即翻身上馬,將一行人帶到了一家客棧的二樓客房。
秦嘯已在客房內(nèi)等候,瞧見溫少喧和沈允吾到來,心中百感交集,但皇上已修書對他講明一切,縱使他看著站著的溫少喧欣喜萬分,也只得掩下所有情緒,單膝跪地行禮問安,“臣參見二殿下,二皇子妃?!?br/> 溫少喧受之有愧,忙扶起了秦嘯,“大將軍不必多禮,您悉心照料我十年,應(yīng)當(dāng)我向您行禮才是?!?br/> 秦嘯恭敬道:“二殿下過譽(yù)了,無論您過往與臣是何關(guān)系,如今您已貴為皇子,為臣者還是不能忘了尊卑?!?br/> 溫少喧忽覺二人間生出些疏離來,轉(zhuǎn)了話題問:“大將軍,此地到底發(fā)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