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茂覺得自己應(yīng)該生氣,竟然被一個同輩之人指著鼻子罵!
可一看這張比他還稚嫩的臉,又生不起氣來。
“知道了,不問就是了。”周景茂蔫蔫的。
斗志都磨沒了。
蕭存玉見他這樣,也有幾分心軟。
好歹是大肥羊,剛替她出了五百兩,讓她得了十八日的陽壽。
“不是不能說,只是覺得你這人心思單純,聽了這種事兒,會心神不寧,覺得不痛快?!笔挻嬗衤曇艟徚藥追?。
簡單的說,她是覺得,那種烏糟命數(shù),亂人心智。
“那邊那個婦人,眼底烏青,目中又帶著血氣,乃是不祥之兆,她山根凸起,土星缺陷,是心藏毒竅重犯之相?!?br/> “重犯?”周景茂心里“咯噔”一下,“真的?那讓官兵抓她???!”
“何為重犯?奸淫擄掠、殺人放火之輩,然而有些重犯,藏于市井之中,更能安然一世?!笔挻嬗窨聪蚰翘幍难凵?,略帶幾分厭惡,“當是一家之長輩,可左右子孫之命數(shù)?!?br/> “那老婦,生得尖嘴厲腮,絕對是個碾壓鄰里、無人敢惹的潑婦,她手中沾有人命,淺淺一猜,便能猜得出來,殺的是何人,只是……這等事情天下多得是?!?br/> 周景茂聽得是一頭霧水。
蕭存玉走過很多地方,看過很多人。
比這還惡毒的面相,也不是沒見過。
她甚至還替這樣面相的陰魂完成過夙愿,哪怕?lián)Q不來幾天陽壽,但想到那樣的人會壓在魂山之下受苦受難,倒也痛快。
“我沒聽懂?!敝芫懊蓱z兮兮的說道。
是他真的太蠢了嗎?
“多數(shù)人家,重視孫子傳承,女兒孫女兒多了養(yǎng)不起,生下來不是賣了、扔了,便是埋了、溺死了……那人的面相便是如此,是殺過嬰孩的,身上有業(yè)障,心神不寧必生夢魘,這才來此地求心安的吧?”蕭存玉諷刺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