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夏樂不是一個人去的醫(yī)院。
一早鄭子靖就在樓下等著,夏樂沒有多說什么,非常痛快的上了車,她沒有接觸過別的經(jīng)紀人,在知道經(jīng)紀人和藝人比夫妻關系還親近后她就把這些當成正常了。
但是寧浩很意外,在兩人之間看了個來回,他笑問,“這位是?”
“我經(jīng)紀人鄭先生,鄭先生,這是我的心理醫(yī)生寧浩?!?br/> 兩人客套的握了下手,鄭子靖自覺的坐到了一邊的沙發(fā)上,兩只耳朵豎起來,從知曉夏夏還要定期看心理醫(yī)生后他就非常掛心。
寧浩多看了年輕英俊的經(jīng)紀人一眼,注意力轉(zhuǎn)回到夏樂身上,“精神看起來確實是好了很多,眼睛底下不黑了?!?br/> 夏樂點點頭,“能睡著了?!?br/> “好現(xiàn)象?!睂幒拼蜷_病歷記了幾筆,又仔細的問起其他情況,夏樂也都回得詳細。
“知道你不喜歡來這,恭喜你,只要能一直保持住這個狀態(tài)很快就不用以病人的身份過來了?!睂幒菩?,“以朋友的身份我非常歡迎你來。”
夏樂有點開心,唇角向上揚了揚,“謝謝?!?br/> “這聲謝謝受之有愧,你這算是自愈了,找到了對的方法比我開解你十次百次都有用?!睂幒粕钌畹目粗?,“節(jié)目我有看,《小寶》很好聽?!?br/> “謝謝。”
“話還是這么少?!睂幒菩Γ斑M了那個圈子可要怎么辦?!?br/> “唱歌就夠了?!?br/> “倒也是,你唱得比說得好聽多了。”寧浩站起身來朝她伸出手去,“聽說再錄制就是總決賽了,能不能給我留張票?”
“……”夏樂回頭看向經(jīng)紀人,這話真是最近她聽得最多的了。
鄭子靖走過來替她應下,“到時我讓人給寧醫(yī)生送來。”
“那就麻煩了。”兩人又禮節(jié)性的握了握手,姿態(tài)不顯親近,倒有些互別苗頭的意味。
夏樂背上包,看著自己的病例報告道:“寧醫(yī)生,能不能麻煩您在向上邊匯報的時候多寫一句?!?br/> “什么?”
“老兵夏樂報告首長,夏樂一切都好?!?br/> 寧浩心里突然就有些酸澀難言,這個人是真的不會說話,可也真的記好,她差點沒救回來的時候是首長親自請了專家專機飛過去把她的命從閻王手里拉回來的,她從不曾把這份感謝訴諸于口,可她心里牢牢記著。
坐在車上,夏樂看著往后退去的行人景色,突然開口道:“首長是我的長官,也是我爸的長官?!?br/> 鄭子靖有些意外她會說這事,恩了一聲回應,他知道夏夏的父親是烈士,沒想到還有這一茬。
他更不知道夏樂之所以這么感恩并非因為這個,當年她爸爸被定性為叛國,是首長堅信爸爸對國家的忠誠,并且找到關鍵證據(jù)才沒有讓爸爸背上那個他絕對承受不來的罪名。
氣氛有點沉重,鄭子靖另起了個話題,“電視臺把和你有關的通告發(fā)了一份給我,有兩個我覺得要去一下比較好?!?br/> “鄭先生覺得應該去就去?!?br/> 鄭子靖笑,“要按我的意愿都不去最好,可這畢竟是為了給總決賽造勢,而且其他選手都去你不去的話會多生事端,要是再有人帶一下風向難免招黑,我們雖然不怕這個,但是能免則免,等這檔節(jié)目完了就不用顧忌那些了,以后可以按我們自己的步子來,對了,你要開通一個公共平臺上的帳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