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曼是狀元樓的大堂經(jīng)理,她年齡三十有二,風(fēng)韻不凡。但是能讓她擔(dān)任濱海最頂級酒店狀元樓的大堂經(jīng)理的,不是她的那雙美腿,而是她識人說話的能力。
一個頂級酒店能夠生存,其中最重要的訣竅就是款待好那些達官貴人,而且無論這些人提出什么無禮的要求,服務(wù)員們都必須用最好的態(tài)度做到。
當(dāng)然,沒有人可以記住整個華國所有位高權(quán)重者的臉,萬一忽略了其中某位,惹得天下大亂怎么辦。
這就是莊曼的工作,她站在酒店輝煌的大堂中,目光緊緊盯著每一個走進來的陌生人。從這些陌生人的行為舉止衣著氣度,她可以敏銳的分辨出來者大致的身份地位。
如果是貴人,莊曼會立刻如沐春風(fēng)的迎上去,用溫柔甜美的語調(diào)歡迎大駕光臨。
如果是普通人,莊曼就會走上去,生硬的說道:“您好先生,這里的最低消費是五千元?!?br/> 趙友光走進大堂的時候,大堂經(jīng)理莊曼一眼就分辨出他的身份。這位女經(jīng)理立刻沖上去攔住他。
“哎哎哎,工人不能走這個門,要從后面的修理通道進出!”
她狠狠的瞪了一眼跟進來的迎賓小姐,心想怎么工作的啊,竟然把這種人放進來,污了貴人們的眼可怎么辦。
跟進來的迎賓小姐都快哭了,她瘋狂的和莊曼打眼色,但是莊經(jīng)理顯然忽視了這一點。
她對著東張西望的趙友光嬌喝道:“說你呢,快出去。保安!保安人呢!”
趙友光一揮手把她撥開:“大妹子,一邊涼快去,沒你的事?!?br/> 莊曼腿一軟被推到休息沙發(fā)上,她哪能和建筑工人比力氣。她爬起來剛想發(fā)飆,忽然頭一縮閉上了嘴。
因為此時,大廳里陸續(xù)涌進來百把號大漢。這些漢子頭戴安全帽,身穿工作服,手上拿著扳手榔頭撬棍鋼管,氣勢驚人。
門口的幾個保安,還有迎賓的小哥,硬著頭皮也不敢上前阻攔。有幾個原本正在休息區(qū)抽煙高談闊論,西裝筆挺的名流人士,像見了鬼一樣,灰溜溜的躲到墻角。
全場靜的可怕。這時候,只有一位頭發(fā)花白的客人,扶了扶老花鏡站了出來。他原本正在等候辦理入住,看起來似乎是位大領(lǐng)導(dǎo)。他看到此情此景,走上前來,威嚴(yán)的說道:“你們是什么人,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
趙友光袖子一捋:“我們是工人!這個國家有什么地方是工人不能進的?”
“說得好!”
跟在身后的工友們紛紛何彩,趙友光這工頭當(dāng)?shù)煤?,確實會說話。
一句“我們是工人”把老領(lǐng)導(dǎo)堵得干瞪眼,滿腹經(jīng)綸也不知從何說起。他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頓時汗如雨下,口氣變得討好:“這位工人朋友”
他討好的商量道:“有什么問題,可以坐下來談。是不是欠薪了,你不要急,坐下來,我馬上打電話給你協(xié)調(diào)!”
“老同志,是你坐下!”
趙友光把這老領(lǐng)導(dǎo)按到沙發(fā)上,對著整個大廳的人朗聲道:“我們今天來,是因為有一個黑社會王八蛋,在光天化日之下?lián)屪吡宋覀兇蠹业男∶米?!這個王八蛋,現(xiàn)在就在后面的包廂里吃飯!冤有頭債有主,我們今天一不砸二不搶,但必須把人要回來!”
說到這里,他居高臨下的問道:“老同志,我們這不算無理取鬧吧?”
“不算不算!”老頭滿頭大汗,建議道,“如果真的是綁架,可以馬上報警,讓警方來處理?!?br/> “警察過來,他們早跑了!”
“那個王八蛋才不會承認!”
“早就報過警了,還不是我們先找到人?”
工人們七嘴八舌的罵起來,趙友光大手一揮,所有人閉嘴。
“老同志!”他按了按老者的肩膀,“你們領(lǐng)導(dǎo)有領(lǐng)導(dǎo)的方式,我們工人有我們工人的方式,平時,我們聽你們的,但是現(xiàn)在,我們的親人正在危險中,十萬火急,由不得你們磨磨唧唧了。抱歉,您老擔(dān)待著點吶!”
老者無話可說。
啪啪啪!
大廳的一角,響起掌聲。趙友光定睛一看,一位氣度不凡的年輕人走上前來。
“小兄弟,你要攔著?”趙友光不善的問道。
“哈哈哈?!睂O象開懷大笑,“我想說,救人,算我一個!”
“謝了小兄弟!”
有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自然是再好不過。趙友光不再廢話,他一聲令下,眾人浩浩蕩蕩的沖向后面的包廂區(q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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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yán)永昌做事一向謹(jǐn)慎,他出門在外,除了貼身保鏢于天宇,一向還會帶著三十好幾個保鏢保護自己的安全。
這些保鏢,也算盡職,在嚴(yán)永昌會客的會議室外清場巡邏。就算真的有仇家敢上門,他們也能將其拒之門外。
但是,當(dāng)一群百多號工人揮舞著扳手榔頭沖過來時,這些保鏢懵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