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帆眉頭一挑,頓時有種不好的感覺。
當(dāng)初吹牛的時候他可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人“試探門路”。
他是玉虛宮弟子,學(xué)的全是道門的法術(shù),根本不會什么武功,更不用說佛門的武學(xué)了。
龍爺提出這種要求,他拒絕的話顯得不尊重前輩,說不過去。
可要是不拒絕,他又沒武學(xué)可以耍……
怎么辦?
于帆一時有點頭痛。
不料,龍爺緊跟著卻說道:“我原先以為你和我這小徒弟武藝相差不多,想讓你們切磋切磋?,F(xiàn)在一見,才知道你都快趕上我了。白龍庭中,除我之外恐怕無人是你對手,我年邁體衰,也不適合與你動手切磋,因此只能作罷。”
于帆頓時松了口氣。
只要不動手就還好。
跟人生死搏殺,像龍爺這種級別的古武者,他花點心思,動用一兩個法術(shù)就能解決掉。
但若是只用武學(xué)切磋的話,他還真不一定打得過。
畢竟他不是真正的古武者,論近身格斗的本事,實際上僅僅相當(dāng)于先天高階的檔次。
并且在近身戰(zhàn)斗的身手方面,還要遜色許多,只是真元渾厚占據(jù)優(yōu)勢罷了。
一旦動手,跟腳十有八九要暴露,之前說自己是雪域出身的謊言也會被揭穿。
旁邊的林易聽著龍爺?shù)脑挘劬锩俺鲆黄等徽痼@的色彩。
“師父,您在說什么?他才二十多歲,都快趕上您老人家了?!”
林易二十來歲便踏入天級,在古武界已是頂尖天賦,萬中選一的存在。
一直以來,他都自視甚高,認(rèn)為華夏大地能和自己相比的人相差無幾。
之前對于帆禮貌相待,主要是因為于帆出身高貴,他不敢得罪,而不是因為實力的緣故。
如今聽到師父這么說,他整個人都有點懵了,好似被雷霆劈了一樣,呆在原地,難以想象這是事實。
龍爺?shù)溃骸安蝗荒兀磕阋詾閼{為師的眼力,還會看錯?”
“這……徒兒不敢?!绷忠走B忙低頭。
“你啊,從小驕傲慣了,卻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饼垹?shù)挠?xùn)斥道,“尼瑪大師乃是整個古武界的泰斗,他的傳人,自然遠(yuǎn)非你所能相提并論。當(dāng)年大師四十歲突破先天境界,超凡入圣。如今這位于帆小兄弟,恐怕還要青出于藍(lán)。”
于帆被夸得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忙道:“龍爺謬贊了,我也只是運氣好而已,有個好師父幫我打下根基,否則怎么可能如此年紀(jì)就走到這一步?!?br/> 他說了句大實話。
只不過話中的“師父”指的并非尼瑪大師,而是他真正的師父,太微道君。
“師父領(lǐng)進(jìn)門,修行在個人。你有今日的成就絕非只是大師的功勞,自己的努力更加重要?!饼垹敳涣哔澝乐~。
說罷,又對于帆道:“對了小兄弟,我先前聽林易說,你是因為和我家老六那個不肖的養(yǎng)子鬧矛盾才認(rèn)識的,可有此事?”
林易在旁解釋:“趙赫是我六師兄趙金鵬的養(yǎng)子,我六師兄膝下沒有子嗣,所以對他有些寵溺過度,才會犯下那種錯事。”
于帆聞言點頭道:“確有此事。當(dāng)時我家嫂嫂被趙赫綁了,情況危急,我激怒之下下手有些狠了,還望龍爺見諒?!?br/> 龍爺短暫沉默。
他身為師長,自然是知道自家徒弟的家內(nèi)事。
趙金鵬沒有兒女,好不容易領(lǐng)養(yǎng)帶大了一個,還沒成家就被于帆給廢了,從此做不成男人。
要說心中沒有怨念,那是不可能的。
但只要想想于帆背后那個堪稱恐怖的存在,那股怒意也就提不起來了。
于是龍爺嘆氣道:“那孩子自己不爭氣,怪不得別人。小兄弟不必放在心上,我會約束我家老六,他定不敢找你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