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方才的事情,場中大部分人,都已經(jīng)看明白了一些!
蕭鳴遠、陳太錫也在等。
如果郭少凌拿出的三件禮物,都有類似的深意,那是不是意味著,至少還有兩場風波在等待著趙府?
“你這么個東西,也敢對我們質(zhì)問……”
郭少凌憤怒開口,就要呵斥,郭連岳卻已經(jīng)伸手拍了拍他肩膀!
郭少凌當即怔住,扭頭看了眼自己父親!
只見郭連岳,此刻微微一笑,仿佛方才發(fā)生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guān)一般。
他舉起酒杯,對李凡道:
“小友是我在東林郡數(shù)十年來,見過最優(yōu)秀的年輕人?!?br/>
他話語中,分明是由衷的稱贊!
這種稱贊,讓所有人都是一凜!
不止感受到了李凡的強大,更感受到了郭連岳的可怕。
以東林郡郡守之尊,被一個后生毫無敬畏地當面質(zhì)問,卻能淡然無波,甚至由衷地稱贊對方。
這是何等氣度?
或者說……何等城府?
李凡面色不改,也倒酒滿杯,遙遙對舉,笑道:
“你是我在東林郡見過最有眼光的人!”
言罷,一飲而盡!
眾人神色復(fù)雜。
李凡這臉皮……夠厚,實在夠厚!
飲罷,李凡又一笑,“若令犬子,能有郡守一半氣量,也當成大事。”
聽這話,眾人的神色就更古怪了……
令,令犬子?犬子?
尼瑪……
這真是一點兒面子都不留啊,當著郭少凌他爹的面,說他是犬子,言下之意,更是說他難成大事……
“我!”
這一刻,郭少凌真的要抓狂了,他氣得臉色發(fā)白,差點兒吐血!
他恨不得把李凡給活吞了!
“你看看,你看看,你這犬子,連我這只言片語都承受不住,難成大器啊。”
李凡搖頭,一副師長面對不肖弟子般的神情。
“我要殺了你!”
郭少凌再也忍不住了,他拍桌而起!
徹底被激怒。
“坐下。”
但郭連岳,卻是淡淡開口。
郭少凌道:“父親,他辱我太甚,我……”
“坐下。”郭連岳卻已經(jīng)在只是淡漠地兩個字!
“我……”
“我讓你,坐下?!?br/>
郭連岳的目光,宛如深不見底的汪洋,散發(fā)出絲絲的怒意。
郭少凌一個寒顫,下意識地坐下,因為對父親的畏懼,怒氣也是盡消,一語不敢發(fā)!
郭連岳轉(zhuǎn)而看向李凡,溫和一笑:“說得有理,但凡犬子有你一半智慧,郭某也不必操心這么多了?!?br/>
“生子當如李凡啊!”
席間眾人,神色越發(fā)地凝重。
因為他們發(fā)現(xiàn),從頭到尾,這位名聞四方的郡守,居然都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慨!
李凡……真的讓他那么重視嗎?
“所以,你還有何招數(shù)?”李凡笑著。
“沒什么招數(shù),只是,前一段時間,我們抓到一個人?!?br/>
郭連岳微笑著,目光從李凡臉上,移到了趙南堂身上:“那人身高近乎兩米,卻是削瘦非常,輕功極其了得,眉心有一顆黑痣?!?br/>
“趙將軍,您對這人,有印象嗎?”
聽著他描述,趙南堂眉心猛然跳了幾跳,他的心,又一次驟然沉下去!
此人他當然認識!
他在江湖的心腹之一,“夜鷹”手下的四大高手之一。
郭連岳不待趙南堂回答,已道:“我想趙將軍博聞多識,應(yīng)該是知道的,這人就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飛竹竿’衛(wèi)雙枯,根據(jù)江湖人的評價,他的輕功可以排進天下前二十?!?br/>
角落中,戴著黑色手套的中年人,抬頭淡淡地看向了郭連岳!
“這人今天也來了?!?br/>
郭連岳微微一笑,招招手。
兩個黑衣的高手,押著一個高瘦的中年人走了進來,他蓬頭垢面,眉心還有一顆痣!
與方才郭連岳描述,一模一樣!
所有人都盯著此人,縱然不明所以,但也都猜到,恐怕這人,涉及到郭連岳的第二層招數(shù)!
“為了抓住他,我們損失了三位四星武學高手,用了半個月的時間,為了從他嘴中撬出口供,又花了半個月。”
“諸位或許疑惑,為何此人值得我們?nèi)绱舜髣痈筛???br/>
郭連岳一笑:“因為,他涉及到一樁走私軍械的大案!”
走私軍械!
嘶!
瞬間,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是死罪!
同時,無數(shù)人聯(lián)想到了才發(fā)生不久的東林郡軍械案!
那一場,可是南三、莫三滿門抄斬,郡守府都急忙跳出來撇清關(guān)系啊……
現(xiàn)在……軍械案居然卷土重來……
對方在宴會上提出,難道趙府……才是牽涉軍械案的幕后黑手?
這一刻,眾人都想到了很多!
如果是真的,趙府危險了。
嘯鳴遠、陳太錫都是不禁色變!
他們看著郭連岳,既充滿了忌憚,又有一絲慶幸!
忌憚的是,對方城府難以想象,手段超凡脫俗,被他盯上,幾乎等于被判了死刑。
慶幸的是,幸好方才李凡將他們的兒子擋了回來,否則一旦聯(lián)姻,趙府牽涉軍械案,他們也要死啊……
趙南堂眉頭緊皺,這一招,同樣出乎他的意料!
他沒想到,飛竹竿會落入對方手中!
他看向飛竹竿衛(wèi)雙枯,對方的目光也正好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