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暄的眼神陰郁且冷漠,讓藍鳳池陌生又心驚。
“子昀……”
“你走吧,就當(dāng)沒見過我?!?br/> 藍鳳池眉頭緊皺:“那京城……”
“我已經(jīng)做好安排,老東西想動我的人,也得掂量掂量自己?!?br/> 他的精銳還遠在西魏曾經(jīng)的國都。
他的心腹也知道他來了牛頭村,他手下那幾十萬大軍,暫時出不了什么亂子。
且西魏剛剛打下來,還需要人鎮(zhèn)著,老東西敢對藍鳳池動手,也算是在試探他,逼他出來罷了。
“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多說了。子昀,無論如何,人死不能復(fù)生,你不要魔怔了?!彼{鳳池只能這樣勸裴暄。
裴暄是個認定就不會改的人。
如今他也算是明白,裴暄活得那么荒唐為哪般。
可惜造化弄人,他和長公主終究是錯過了。
這個攻打下西魏的男人,心中那一處只怕是永遠無人能觸及了。
“不管過去如何,都要往前看,也許前面會有更好的?!?br/> 裴暄笑笑,像是自嘲,又好像在諷刺藍鳳池。
“子昀,真的!”藍鳳池苦口婆心,他當(dāng)然知道長公主有多優(yōu)秀,整個京城的姑娘加起來,都不及長公主一分。
那樣一個為守住邊關(guān)而寧死不屈的女子,光是這份氣節(jié)和大義,便連男子都拍馬也追不上。
“無人能及長公主?!迸彡训氐?,“不用勸,我說過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仲淵,回到京城后,多顧著些小皇帝,他也曾是長公主心頭肉?!?br/> “唉……”
藍鳳池?zé)o奈地嘆了口氣。
裴暄目光不知落向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