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璃笑嘴角嗜著淡淡的笑,不緩不慢地轉(zhuǎn)過身來。
“夏侯小姐可真貴人多忘事呢?這么快就把璃笑忘了嗎?”
當(dāng)看清眼前的這張臉的時候,夏侯依依的眸子下意識地一收縮。
“是你?”
驚訝后鎮(zhèn)定下來,繼而眸光掃視著南宮璃笑的全身上下,輕嘲道:“原來你竟然沒有死啊!”
南宮璃笑微勾著嘴角,始終掛著一抹莫測的笑意,“夏侯小姐的心可真狠吶,不對,璃笑應(yīng)該在這兒贊揚贊揚夏侯小姐的智商,你是挺聰明的,知道找人借著南宮竹軒這一房的人在回歸本家的深夜來殺我,而去,怎么說呢?利用空間符咒,完全不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讓南宮家族的人知曉,如此你便覺得可以置身事外,這明明是再完美不過的一段戲碼,可惜你算錯的一點就是,竟然找的幾個完全不中用的人來對付我這個傻子?呵呵……”
“哦,不對……”說著,南宮璃笑又豎起手指輕輕地?fù)u了搖,否定道:“不是他們沒用,而是,我這個傻子遠遠沒有你想的那般容易殺掉!”
在這句話落下的瞬間,夏侯依依只見眼前殘影重重,心下震驚之余,等腦袋中的意識回歸之時,她的脖頸便被一道巨大的力度給捏住了。
那雙纖細的手臂,小巧的手掌,肌膚如白玉一般,可是怎么看怎么不可能有如此強大的力量,強大到能夠把一個比她看起來還大的少女給捏住脖頸以至于動彈不得。
可是,事實就是如此。
手腕上的力度加大,下一刻,夏侯依依便腳下離地而起,她臉上的神色不再是輕蔑,而是恐懼,一種仿佛看見了妖怪一般不可思議的恐懼。
相對于她極為驚恐的表情,南宮璃笑卻似悠閑得在享受午后時光一般,睜著黑白分明的水眸,有趣地看著夏侯依依的臉色由紅變紫。
“呵呵,這種親手感受到仇人的生命在自己手心漸漸流失的感覺,可真美好啊,突然間好生懷念吶!”
夏侯依依只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此刻已經(jīng)變了色的唇瓣輕輕在蠕動著,想要說出最后的遺言,可惜,對方根本不給她機會。
纖細的手腕輕輕一擰,只聽得一聲脆響的骨骼聲響起,少女那顆美麗的頭顱一歪,下一刻,便如軟了的柿子一般,偏向了一邊。
而那瞪大了的一雙眸子仿佛還在訴說著難以置信。
南宮璃笑揚手一扔,便把這具已然沒有了生命氣息的軀體扔進了旁邊的竹林間。
手掌一動,不知道從哪兒掏了一塊帕子出來,淡然地擦了擦手掌,指尖一擰,那絲綢的帕子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飛塵,隨著清風(fēng)飄散而去。
在這個大陸上,其實殺人最不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的方法,卻是以蠻力殺人,不用任何的元力,完全來自于華夏的格斗之術(shù),她相信,誰也不會知道會是她出手的結(jié)果。
沿著小徑走去,沒走一會兒,前面便出現(xiàn)了一處閣樓,院外面的門匾之上用飄逸的字體寫著“白雪居”三個大字。
南宮璃笑心下一思索,便知道了這是誰的住處。
她舉步正要走近,忽然,看見一道冰藍色的身影出來了。她身子一折,便上了旁邊的一顆大樹,隱在枝繁葉茂的樹枝間,看著南宮白雪從閣樓里面出來,然后出了院子,朝著另一個小徑的方向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