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nóng)歷十二月的四九城特別冷,凜冽的寒風(fēng)鋒利得像把刀子似的,吹在臉上生疼。在外城一偏僻處,除了呼呼吹著的冷風(fēng),只有一座破敗的民居,四周枯枝敗葉,顯得很是蕭條??墒钦l能想到在這樣一個民居下邊有個建的很是齊整的地下室,比不上皇宮的金鑾殿,倒是同高官大臣們的府邸有些相似,正中客廳處,此時正聚集著幾個男人,上首坐著的男人大約三十五六歲,中等身材,四方臉,長相一般,氣勢凌厲,那雙不大的眼睛時而閃過精光,他的下首分兩邊各坐著兩個大約四五十歲的男人。
坐在最上手的這個男人叫做周超,是這個漢盟的盟主,下邊四個是漢盟的四個長老,這個地下室是漢盟在四周城的總據(jù)點(diǎn),也就是總部,原本這兒也不只是這么幾個人的,只是這次任務(wù),盟中的人出動了二分之一,所以就顯得格外冷清。
氣氛有些沉悶,誰也沒有說話,周超手指不停地點(diǎn)在椅子的扶手上,那雙凌厲的雙眼一直盯著房門處,好似在琢磨著事情,又好似在發(fā)呆。下首處的幾個長老,雙拳時而握緊時而松開,眉頭緊緊皺著,不難看出他們很是焦急煩躁,頗有些忍耐不住,下一秒就要爆發(fā)的感覺。
就在此時,房門處終于有了動靜,慌亂的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地響起,很快就到了近前,房內(nèi)的幾人,瞬間把目標(biāo)鎖定在了進(jìn)門的人身上,一瞬不瞬。
進(jìn)門的是個二十多月的小伙,若是以往,這么幾個盟中大人物這樣看著他,他恐怕還要慌張和興奮好一會,可是現(xiàn)在他滿心滿腦一片空白,根本注意不了別的事情。一進(jìn)到房中,這小伙立馬跪下,聲音都帶著顫抖地說道:“盟主,各位長老,全軍覆沒,咱們的人全被抓了?!?br/> 話音一落,除了周超,其余幾人全部都“嗖”地一下站了起來,怒發(fā)沖冠地瞪著地上跪著的這人。坐在左手邊第一位的男人還狠狠地“砰”地一聲拍了下旁邊的桌子,那桌子瞬間塌了下去,可是這樣也不能削減半分他心里的憤怒和恐慌,他踏前幾步,跟拎小雞仔似的拎起了地上的小伙,咬牙切齒地吼道:“你給我說清楚。“
周超停止了一直點(diǎn)著扶手的動作,凌厲的眼神緊盯著地上的小伙,出口的話卻還是如往常那般沉穩(wěn)平靜:”大長老,放下他,讓他詳細(xì)說清楚,你們都坐下來。“如果不仔細(xì)看他死死握著的雙手,絕對會覺得這個盟主真是夠沉穩(wěn)夠冷靜,保不準(zhǔn)還會覺得是不是他還有后招。
周超話音一落,四個長老就全部各歸各位地坐好,只是那幾雙眼睛,還是狠狠地瞪著地上的這個小伙子。地上的這個小伙子只是個盟內(nèi)的小角色,武功不高,本就是拼了命地急著跑回來報信的,被大長老這么一嚇,現(xiàn)在被放下后就癱在了地上,咬咬牙后才重新爬起來跪好,心里卻有些個委屈和不平了,他拼死拼活回來報信,怎么沒功勞反倒成了漢盟的敵人似的。
抱怨歸抱怨,他也不敢表露出一絲不滿,低著腦袋說道:”稟盟主和各位長老,這次行動很是奇怪,之前都是很順利的,埋伏也沒人發(fā)現(xiàn),而且那些狗韃子完全不是我們盟中弟兄的對手,忒沒用了。奇怪就奇怪在狗韃子太子坐的馬車刀劍不入,最奇怪的是那馬車中飛出來的紅色人影,小的從沒見過那么厲害的功夫,她總共只出手了兩次,各用了一招就解決了我們所有的弟兄,全部被廢了武功點(diǎn)了穴。若是沒有她,這次行動絕對能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