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公子瞧著眼生,是兩位結交的新朋友?”周放來到言寧身邊近距離端詳,對著柳隨舟問道。
沖天酒氣撲面而來,言寧本能的后撤了一步,感覺快要不能呼吸。
周放瞬間變了臉色,厭惡道:“什么意思?從剛才開始又是捂鼻子又是往遠了躲,瞧不起我?”
聽見屋外動靜,屋內的人紛紛露頭,皆是周放平日里的酒肉朋友,還有一位女子。
“周大人,發(fā)生了何事?”說話的女子走出來,站在周放身邊,還是位熟人。
憐香瞧見聞煜和柳隨舟的那一刻神色微變,繼而躬身行禮:“憐香見過煜王爺,柳侍郎。”
“想不到能在這里見到憐香姑娘,看來是得了周校尉青眼?!绷S舟笑著說道。
憐香保持微笑:“承蒙周大人抬愛,小女子惶恐?!彼裉煊锌可?,底氣十足,不過面上的溫和有禮在轉頭看到言寧的時候險些繃不住。
“言寧!”
瞧瞧這惡鬼般的眼神,都快要吃人了,言寧此時才是真的惶恐。
他是什么運氣,惹到了這對雌雄雙煞,今天怕是不能善了。
“姑娘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毖詫幤乒拮悠扑?,熟絡的朝憐香擺擺手。
周放看完兩人的互動,疑惑的看向憐香,問道:“你認識?”
憐香冷哼一聲,嘲諷道:“何止認識,他曾經是聞香苑的雜役,只不過現(xiàn)在飛上枝頭變鳳凰,進了煜王府?!?br/> 周放來了興趣,矛頭指向聞煜:“哦?這么說他是背棄了老東家投奔新主,王爺怎么會收留這等不忠的奴才。”
聞煜眼神冷冽,啟唇道:“周校尉操心自己的事情就好?!?br/> 對于周放這種人,聞煜是應付都懶得應付,他朝言寧打了個眼色,示意趕緊走。
依照官職來講,不論是聞煜還是柳隨舟都可以碾壓周放,兩個人顧忌的是他父親。
定國將軍勞苦功高,守衛(wèi)國家,開疆擴土,立下了汗馬功勞?;噬隙家o其三分顏面,更別提旁人。
周放就是仗著這點誰都不放在眼里,整日玩忽職守,花天酒地,偏偏還沒人能說出個“不”字,長此以往,他氣焰更為囂張。
“惹完了我還想當沒事一樣走掉,天下可沒有這種好事。”周放拔出佩劍橫在言寧身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言寧很想翻白眼,就這么點事兒過不去了是吧!
“周大人,實不相瞞,小人對酒過敏,聞見味道就渾身癢,不是故意冒犯大人的。”言寧試圖找個理由辯駁。
仿佛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周放壓根不信:“滿口胡言,你看我像是好糊弄的嗎?”
“煜王爺和柳侍郎請便,把這位不像話的奴才留下來就行,我得好好教導教導他。”
饒是好脾氣的柳隨舟,此時也無法忍耐:“言寧是王府下人,即便要管教,也輪不到周校尉動手?!?br/> “柳侍郎說得有理,那么請問煜王爺,貴府下人冒犯于我,此事如何說?”周放一副死磕到底的架勢,臉上掛著無賴的笑,是不打算退讓了。
憐香在一旁看得心生歡喜,有種大仇得報的暢快感。一個周放,讓兩位赫赫有名的大人物進退兩難,還順帶替她收拾了賣主求榮的臭奴才,好事成雙。